話音剛落,屋外的風暴更加猛烈,樹葉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瘋狂地攻擊著四名蒙面人。他們的身上、臉上、手上,都被劃出一道道血痕,痛苦與恐懼交織,讓他們幾乎失去了意識。
“饒命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四人連連磕頭,一下下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地上染上了紅印。
里面的人沒喊停,他們壓根不敢停下來。
云洛曦從儲物戒里取出紙筆遞到裴九昭手上,朝著他眨了眨眼,“知道我們明日要回玄天宗,這是天道讓我們再做一次好事呢。把他們的罪狀記錄下來,辛苦阿昭了。”說完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這群人今日見到她,今晚就能打探出來他們住在哪里并立即行動,可見是駕輕就熟。
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總要給他們準備葬禮,不,是厚禮!
四人在恐懼下不得不顫抖著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云洛曦越聽,眼神越冷。
這群畜生!
裴九昭一一寫下罪狀,讓他們按上手印。
待一切完畢,他直接將四人捆在一起,如同扔垃圾般,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府衙大門前,驚動了守夜的衙役。
次日清晨,燕城上下一片嘩然。百姓們紛紛議論著,那伙長期流竄作案、無惡不作的人販子,竟一夜之間被神秘高手制服,且手腳盡斷,罪狀昭然若揭。消息迅速傳開,人們無不拍手稱快,對那位英雄充滿了敬仰與好奇。
而此時的裴九昭,正牽著云洛曦的手,漫步于燕城熙熙攘攘的街頭,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時而低語,時而相視一笑,往城外走去。
宗門大比的日益臨近,云洛曦與裴九昭不得不暫時告別這段悠閑的時光,踏上返回玄天宗的路途。
剛回到宗門,那熟悉而又莊嚴的山門映入眼簾,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
流云洞府內。
小師妹南雁回如一陣清風般掠過,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直奔云洛曦而來。
“師姐!你可算回來了!”
“不回來就趕不上明天的大比了。”
“你和三師兄什么時候回來的?”
說到這個,南雁回來了精神,手舞足蹈地講述起下山歷練時的種種奇遇。從智斗妖獸到解救被困的村民,再到誤打誤撞闖入一處秘境,每一個故事都被她說得跌宕起伏,蕩氣回腸。
“還有還有,師姐你猜怎么著?三師兄他呀,差點被人以身相許呢!”南雁回說到這里,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神里滿是戲謔。
云洛曦聞言,想到三師兄的性格,也不禁啞然失笑,“哦?這倒是新鮮事。”
南雁回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哈哈,你猜三師兄怎么說?他對那姑娘說,‘我的年紀能當你祖父了!’那姑娘一聽,還以為三師兄是嫌棄她才撒謊呢,結果被氣得抹著眼淚跑開了。”
云洛曦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師兄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心中暗自感嘆,三師兄真的挺……直男。
笑過之后,兩人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上。
“師姐,你說我這次能不能贏啊?我現在才金丹中期,勝算好像不大。”南雁回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