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風扶硯不冷不淡應了一聲。
是不是很失望?如果他不跟著一起,你是不是就可以跟那蠢太子私會?
出宮這么多天,肯定迫不及待想見到他吧?
那這一次就如你所愿。
“夫君,你真好。”
云洛曦笑得眉眼彎彎,整個空氣都仿佛變得溫柔起來,她眼中像藏著星辰大海,就那樣望著他,仿佛他就是她眼中最璀璨的星辰。
風扶硯心頭一震,那明媚笑意竟讓他有片刻恍惚。
然而理智迅速回籠,他冷冷轉身,一切不過是她惺惺作態罷了。
見人要走,云洛曦幾步走到他面前,仰起頭,澄澈漂亮的眼眸眨呀眨,“夫君,你能留下來嗎?”云洛曦伸手輕扯他的袖子搖啊搖,“我好多天沒見到夫君了,夫君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起用膳?”
她另一小手下意識摸了下肚子。
白芷:“大人,夫人這么多天,每天都在等你回來一起用膳。”
這句話但凡是紫娟或者采菊都不會說,但白芷會。
她心疼姑娘,看著她每日等著大人,一遍遍詢問每次都希望落空的模樣,她就心疼,姑娘人漂亮又善良,溫柔又體貼,最重要的是她不嫌棄自己的夫君是個太監。
她娘說過,一個女子,只有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高矮胖瘦,貧窮富貴,她都不會在乎,她只在意那個人本身。
但風扶硯名聲在外,白芷還是第一次見她,鼓起勇氣說完這句話后,頭埋得低低的,雙腿都有些顫抖。
風扶硯想到寒星的匯報,她真的每天都在盼著他回來,起床后問,吃飯時問,就連吃到好吃的糕點和水果,她都想跟他分享,還詢問管家他在宮里的情況,擔心他會不會出什么事。
一切都是做戲罷了,他原本都要刻意遺忘,可如今提起,他才想起紙上所描述的一點一滴。
可是,為什么?
風扶硯不露痕跡扯回自己的袖子,就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壓住心底的波瀾,剛想避過她抬腳離開,就被一個溫軟沁香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夫君,就抱一下好不好?”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只要一用力,她的骨頭就會粉碎。
可耳邊的安靜,和她身上傳來的讓人迷醉的香味讓他下意識泄去掌心蓄起的力。
云洛曦察覺他的動作,還有腦海里好感度的播報聲,打算得寸進尺,她踮起腳,趁他不備攬過他的脖頸壓向自己,仰頭吻上了那垂涎已久的瑰麗薄唇。
一觸即離。
如遭雷擊。
“你是不是想死?”
“嗯,想死你了。夫君,我好喜歡你啊,怎么辦?”
男人幽深眼底氳著濃烈的烈烈火焰,似要將眼前女人連皮帶骨全部吞噬。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仿佛從齒縫間擠出來,那冷淡的嗓音更是如冬日寒冰,“你剛剛在做什么?”
“我在親我的夫君呀。”云洛曦神情嬌赧,“雖然夫君一直對我有誤會,可是從你我成親那日起,我就認定你了。”
大言不慚,虛偽至極,可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