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他們人呢?”追上來的黑衣人見到慘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追問云洛曦的下落。
雙腿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痛得眼球幾乎爆裂,“往……那邊跑了,一定要抓住她,將她千刀萬剮,為我們報仇!”
痛,太痛了,只有讓她同樣嘗到這種痛苦,他才能死得瞑目。
國師手中玉扇猛地一揮,一道凌厲的鋒刃直逼風扶硯而去。
風扶硯身形一閃,輕松避開了這一擊,隨即抬手一揮,一道劍氣直沖國師面門,劍氣在距離國師半米的距離時像撞上了無形的結界,寸進不得。
就在國師得意勾起唇角的時候,倏地吐出一大口血,原本緊致的皮膚開始衰老。
“不可能,這不可能!”國師滿臉難以置信地轉頭望向身后的屋子,踉蹌兩步往前跑。
寒江在國師打開密室的時候,一掌把人擊飛,國師的身體如同短線的風箏墜落在地。
“主子,人找到了。”
寒江氣得捏緊雙拳,就是他這種見慣生死的人見到剛剛的場景都忍不住想大罵畜生。
四十九個人被反吊起來,鮮紅的血液從他們手腕處滴落,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血溪,最終流入一個詭異的陣法之中,而陣法中央,是一條長著魚尾手腳和尾巴被釘住的鮫人。
手段殘忍,聞所未聞。
而這,竟然是北明國百姓敬仰的國師。
云洛曦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風扶硯從屋子里面出來。
“夫君。你沒事吧?”
“你怎么會來這里?”
寒星立即上前,把剛才發生的事匯報了一遍,至于云洛曦給的那兩個奇怪的東西,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知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只粗略帶過。
風扶硯怎么會聽不出來?
但現在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聽到國師竟然敢派人去抓云洛曦,他幽深的鳳眸死死盯著那個已經是風燭殘年模樣的老頭。
國師咳聲粗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卻仍舊抬起頭,目光怨毒地望向風扶硯與云洛曦:“本座還是太仁慈了。”
雍州太守正好此時趕到,聞言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虧你還享受朝廷俸祿,就是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他抬起腿想踹上兩腳,又怕就這樣把他打死了。
要是其他人說,他絕對不敢相信眼前人是那仙風道骨的國師。
“下官拜見王爺。”雍州太守面上恭敬無比,心底直在打顫,攝政王的威名比以前更甚,他都快怕得跪下去了。
“失蹤的人在里面。”
“找到人了?”雍州太守大喜,“下官替雍州百姓謝過王爺的大恩大德。”
雍州太守帶人進去的時候,寒江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風扶硯牽著云洛曦的手,“我們先走。”
“夫君,紅珊有在里面嗎?”
紅珊一頭紅發,在人群里異常明顯。
風扶硯腳步一頓,看向寒江。
寒江點頭,指了指某個陰暗的角落,那里鼓起一團,要是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到。
“她在那邊,情況不是很好,我們先回去。”
“好。”
“這些人真是畜生不如,怎么能做到這么殘忍?”
云洛曦走出院子的時候,后面傳來咒罵的聲音,她好奇轉頭往回看去,下一刻被人抱在了懷里,視線被男人的高大身軀擋得死死的。
“沒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我……”
“啊!”
云洛曦被打橫抱起,放在了馬背上,下一刻男人翻身躍起,一手拉住韁繩,另一條胳膊攬住了她的腰。
“夫君,我們不要回客棧,先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