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曦強烈拒絕,齊義嚇得幾乎沒了半條命,“砰砰”嗑著響頭求她收下。
“七公主,求您給奴才等人一條活路,您要奴才做什么都行。”
云洛曦冷凝的目光似有一絲松動,齊義見狀立刻表達衷心。
“本公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等人走后,云洛曦端詳著掐絲銀嵌寶石妝匣里面的東西,唇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
“公主,看來皇上心里一直在記掛著你呢。”
玉折想問公主為什么會提那個要求,但想到什么又轉移了話題。
“是嗎?”云洛曦幽幽開口,“一堆死物罷了。”
原主與寧朝朝也不過是他皇權的象征罷了,愛之欲其生,任何人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厲景帝愛的那人始終是寧朝朝,原主只不過是他以愛的名義強硬讓人生下來的產物,所以一個愛屋及烏,一個惡其余胥。
不可否認厲景帝對原主很寵愛,在知道她被寧朝朝虐待的時候,生氣的模樣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但他獨對寧朝朝仁慈,只是把她關在昭鸞宮。
他憤怒的不僅是因為她虐待原主,更多的是知道她厭惡他至此,竟然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放過。
如果知道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心里應該很不安吧,最愛的女人怨恨她,連她所生的女兒如今也討厭她。
好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
云洛曦不開心了。
無寂避了她五日,好感度雖然每天都有上漲一兩點,但她還是覺得煩躁。
“公主,你要去哪里?”
“殺人!”
玉折臉色一變,抬腳追在身后,“不可啊公主,佛門之地不可殺生,而且這里的和尚人不壞的。”
“誰說本公主要殺和尚?”
“那那……”
那要殺誰?該不會是香客吧?
西院那邊前兩日住了人進來,難道是吵到公主了?
玉折一刻不敢多想,額頭漸漸冒出細汗。
咦?不是去西院?
“阿彌陀佛,永昌施主來找老衲是有什么事嗎?”
“本公主身體好多了,今日便可以繼續禮佛,無寂師父是不是還沒有回來?”
聽到永昌公主這么主動,慧空大師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是的,無寂沒有傳消息回來。”
云洛曦也不問他去做了什么,說話的聲音慵懶隨意,“既然這么忙那就算了,今日起,換一個人吧,本公主聽聞那無相師父佛法修行也不錯,就他了。”
玉折就這樣看著公主這一番操作,懵了。
這算什么殺人?
無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攤上這樣的事,不過還是乖乖聽從師父的安排,每日下早課后就來小佛堂,誦經,抄經,甚至公主有時候還會和他探討佛法。
他漸漸發現,永昌公主極其聰慧,很多時候,她才像是那個修行之人。
但唯一有一點讓無相有些訝異,永昌公主晚上睡覺時會做噩夢,所以他必須要在一旁誦經,雖然離得遠,中間有屏風隔開,但到底男女共處一室,為了不損壞公主的名聲,無相向他保密絕對不會說出去。
云洛曦點點頭,“那就謝過無相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