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好。中午一起吃飯?”
云洛曦看著消息,輕輕咬了咬下唇。
“xixi:抱歉啦,中午約了朋友吃飯。”
手機那端一直顯示正在輸入。
云洛曦戴上口罩,揣著手機開門,就看到白非墨正從房里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飯盒。
“墨白哥哥?”
說謊被人抓包,她瞳孔放大,眼神還有些閃躲。
白非墨掃了云洛曦一眼,沒帶包,很簡約的裝扮,“這是要出去?”
“我……我去樓下買點東西,墨白哥哥這是……?”
飯盒被遞到眼前,白非墨溫聲道:“既然吃過了,那就當點心。”她的目光落在她鎖骨處那條閃亮的鉆石項鏈上,眼神微暗:“新項鏈?很適合你。”
f國c家今年的高定珠寶,全球只有一條,剛出來就被人買走了。
云洛曦下意識摸了摸鎖骨處的項鏈,鉆石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發顫。
“嗯……朋友送的。”她含糊其辭,眼神瞟向電梯方向,明顯想轉移話題。
白非墨提著飯盒的手微微收緊,陽光從走廊的窗戶斜射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卻照不進他驟然暗沉的眼底。
他盯著那條折射著冷光的鉆石項鏈,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咽下一塊棱角分明的冰。
那條被無數雜志贊嘆過的鉆石項鏈,此刻正親昵地貼在她鎖骨凹陷處,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在嘲笑他手里這盒寒酸的早餐。
“朋友?”他輕笑一聲,尾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著晦暗的情緒,像是暴風雨前壓抑的海面。
昨夜畫室里徹夜盛放的向日葵還帶著露水,此刻卻仿佛突然被烈日灼燒成灰。
望著她此刻小女生的神態,他轉身走回自己房子,背影挺拔如松,卻在房門關上的瞬間,一拳砸在墻壁上。
鈍痛從指關節蔓延到心臟,卻比不上看到她戴著別人送的項鏈時,那種窒息般的刺痛。
他不敢問出口,明明之前有機會可以向她表白,卻總想著要等一個最完美的時機。
打開門,畫室里彌漫著松節油和顏料的氣息,映入眼簾的是那幅向日葵少女,花瓣遮住她半張臉,露出的那雙眼眸清澈如水,眼尾的淚痣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她的發絲間別著一朵盛放的向日葵,金黃的花瓣與她唇角的笑意一樣明媚。
旁邊的架子上堆滿了素描本,隨手翻開一頁,都是云洛曦的側臉、背影,或低頭淺笑的模樣。
有些只是寥寥幾筆的速寫,卻捕捉到了她最生動的神韻——她彈琵琶時微蹙的眉,直播時狡黠眨眼的瞬間,甚至那次崴了腳,眼眶泛紅卻倔強不肯哭的表情。
每一筆線條,每一抹色彩,都是未能宣之于口的愛意。
白非墨自嘲地勾起嘴角,本該溫暖透亮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凝滯著一層陰翳。
那人,是誰?
云洛曦看著手里的飯盒,白非墨身影消失不見后轉身回了家。
牛角包還是溫熱的,云洛曦喝了一口咖啡,靜靜底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直到席修硯打電話過來。
兩人吃完飯,云洛曦就被送回了家,明天要去馬爾島,她還什么東西都沒收拾。
“這件太素...這件又太露...”她看著衣柜里最近置辦的衣服有些犯愁。
單身曖昧男女一起去旅游,會發生什么事云洛曦很清楚。她指尖輕輕摩挲著那條鉆石項鏈,鏡中的自己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羞澀的期待。
手機震動,林小雨發來消息:“你真的要去海邊?不然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迪士尼?”
“不了,都跟人約好了。”
屏幕上顯示在輸入中,過了一會,那邊才發過來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