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初考評語下來了,‘稱職’!雖在意料之中,但親眼見到文書,心中仍是歡喜。”
云洛曦之前就聽鐘離玨說過,這個朝代,官員任職滿三年初考,六年再考,九年通考,按稱職、平常、不稱職三等評定,吏部據此決定升降調補,重點核查錢糧完納、案件審結等實物,考核極為嚴格。
云洛曦被他感染,唇角彎起,指尖輕輕劃過他官袍上的繡紋,“我的狀元郎,果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鐘離玨收緊手臂,低聲道,“寧安百姓日子漸好,這其中也有夫人大半功勞。每每想到你在我身邊,便覺心中踏實。”
“越發會哄人開心了。”云洛曦嗔他一眼,眼底卻漾著笑意。
晚膳后,兩個孩子被乳母帶去安睡。屋內紅燭高燃,只剩下夫妻二人。
鐘離玨看著燈下云洛曦嫻靜側臉,心中柔情滿溢,湊近在她唇上印下輕柔一吻,慢慢廝磨到攻城略地。
粗重的喘息充耳可聞,他將她抱起,走向內室帷帳,炙熱的身體靠近。
那股興奮勁全用在了云洛曦身上,聽到她悶哼一聲,他動作停住,擔憂詢問,云洛曦纏住他的胳膊收緊,“沒事,繼續……”
他的呼吸重重砸在她頸窩,像要把整座城池的火都燃進這方寸之間。
后來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帳外的更鼓聲疊在一起,快得要掙出胸腔,他卻忽然慢下來,用掌心覆住她滾燙的額角,聲音啞得像碎了的琉璃:“再忍一忍……快了……”
紅燭燃得只剩小半截,燭芯上的火星時不時蹦一下,把帳內交疊的影子晃得軟而暖。
鐘離玨撐著手臂起身,下床去外間端來溫水,又拿了塊干凈的軟帕浸得溫熱。
回來時見云洛曦仍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眼睫垂著,像是累得睜不開,卻又不肯露半分脆弱。
他在床邊坐下,聲音放得極柔:“洛洛,我幫你擦一擦,不然睡不安穩。”
云洛曦沒應聲,算是默許。
他便掀起錦被一角,小心翼翼拿帕子輕拭她皮膚,動作慢得像在打理易碎的瓷,怕重了弄疼她,又怕輕了她不滿意。
往下擦拭時,云洛曦忽然嬌吟一聲,身體動了動,“你是不是故意的?”
語氣里帶著點委屈,尾音卻軟得發糯。
鐘離玨只慌張了一瞬,隨即喉結滾動了一下,指尖非但沒收,反而又在那處輕輕蹭了蹭。
他垂著眼,聲音故作沙啞地低笑,耳尖卻紅得快要滴血:“你是我的,碰碰怎么了……”
說著,他又故意用指腹點了點,惹得云洛曦身體又是一輕顫。
她咬著唇瞪他,眼尾卻泛著水色,急促喘息著:“你……你流氓!”
“對別人我才不這樣。”鐘離玨把帕子隨手擱在一旁,欺身湊到她耳邊,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耳廓上,“還有更流氓的,嬌嬌要不要試試?”
帳內紅燭的火星又跳了一下,將他通紅的臉映得愈發清晰,可他偏要裝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云洛曦被他這直白的話撩得渾身發軟,卻偏要仰起下巴,用那雙泛著水色的眸子睨著他,聲音又嬌又野:“試就試,我倒要看看,我的狀元郎敢不敢讓我……喊停都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