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色的絲質裙擺因她的姿勢微微收緊,勾勒出腰臀處驚心動魄的曲線。
車窗的高度恰好讓他的視線平行于她俯身時領口不經意間泄出的那一抹雪白溝壑,在昏暗的路燈下泛著瑩潤的光。
她身上那股清甜中帶著一絲蓮花的香氣,隨著夜風幽幽地鉆入車內,無孔不入。
厲北寒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微微收緊。
他幾乎是立刻移開了視線,下頜線繃得冷硬,只從喉間擠出一個短促而低沉的音節:“嗯。”
云洛曦仿佛毫無所覺,直起身,朝他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這才轉身,踩著那雙不算高的涼鞋,一步步走向那棟沒有電梯的老舊居民樓入口。
厲北寒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隨著她的背影。
她纖細的身影很快沒入那片深沉的黑暗里,樓道里的燈光卻沒有如約亮起來。
云洛曦害怕地后退兩步,轉身往厲北寒的方向望了一眼,從挎包里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像是冬日里小女孩手上的火柴。
他靠在駕駛座上,就這樣看著那微弱的光線緩慢地往前移動。
厲北寒此刻心中的無語簡直達到了頂峰。
他深吸一口氣,良好的教養終究讓他無法對這樣的情況置之不理。
“麻煩。”他低咒一聲,最終還是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為什么不回頭來找我?”
沒走出幾步的云洛曦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和那句帶著薄怒的質問,猛地轉過身,手電筒的光晃了一下,照亮了厲北寒緊繃的下頜線。
她像是被嚇了一跳,緊張解釋道:“我不想再麻煩謝哥哥了。你已經送我回來,我可以自己上去的。”
“麻煩?”厲北寒幾乎氣笑了,他一步步走近,樓道狹窄的空間讓他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幾乎籠罩住她。
“你這細胳膊細腿,黑燈瞎火摔一跤,接下來的訓練和舞臺任務,你打算怎么完成?直接退賽嗎?”
他話語里對這個游戲的態度改變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既然接手了“保住她排名”這個任務,就不能讓她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出紕漏。
云洛曦被他訓得圓圓的眼睛里迅速氤氳起一層水汽,在手機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楚楚可憐,“對……對不起。”
厲北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卻又無處發泄。
他煩躁地移開視線,直接越過她,用自己手機上手電筒功能照亮了前方昏暗的樓梯:“跟上。”
他的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云洛曦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在狹窄的樓道里投下長長的影子,將自己完全籠罩,嘴角微微上揚。
“小白,你看,環境惡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系統看著前面高大的男人,點了點毛茸茸腦袋,“確實。”
“不過……”
“原主的渣爹太不是東西了!連原主在游戲里的身份設定都要這么狠,把親生女兒當成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這哪里是父親?這簡直是仇人!禽獸不如!等你醒過來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小白的聲音因為憤怒都有些變調,它一想到原主最后變成植物人,所有一切都被那對母女侵吞,就氣得數據流亂竄。
云洛曦聽著小白憤憤不平的罵聲,眼神卻愈發平靜。
是啊,那個男人,確實不配稱為父親。
原主母親去世后,他或許有過悲痛,但在利益和小三面前,那點父女之情顯得如此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