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看著一臉真誠的許凝,嘆了口氣。
“六大宗門的歷史上,有四屬性靈根筑基成功的嗎?”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倆都盡量避免談論這個話題,因為你我都清楚,我就算跟你回宗門,你又有多大把握能讓我進入筑基期?”
“我知道你不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你覺得,兩個相愛的人,能一起生活幾十年,就很滿足了。你是女人,我了解你的想法,只要曾經擁有過就行了,然后用剩余的幾百年歲月來懷念。”
“但我不這么想,為了筑基,我經歷了那么多的兇險,甚至散功重修,都是為了多那么一絲希望,我做不到現在就放下,跟你回到宗門,過上四十多年無憂無慮的日子。”
“這么多年,其實我覺得最兇險的一次,就是跟散修李榮光接觸的那段時間。他那逍遙自在的生活方式,一度讓我懷疑自己努力的意義所在。但當我走出來時,心中就十分清楚,這世上,再沒有什么能改變我突破筑基期的決心。”
許凝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話。他的身上,有很多吸引她的閃光點,如果不是四屬性靈根的資質,如果他也跟她一樣是天靈根,也許早就在六大宗門中聲名鵲起了。
楊林摸了摸許凝的臉龐,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能支持我的做法,我要去南方,尋找鬼道教。”
“你修煉的《三轉重元功》,應該是有機會進入筑基期的。”許凝說道。
“但是我不敢賭,萬一那青年修士留下的《三轉重元功》也沒有用,等我重修到煉氣期十層,都八九十了,這輩子就真的筑基無望了。所以,我必須做兩手準備,萬一《三轉重元功》沒用,我就只能靠鬼道教的陰氣灌體之法了。”
“鬼道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你就真的確定它存在嗎?也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呢。”許凝爭辯道。
楊林拿出一個黑色的令牌,遞給許凝,說道:“這令牌的質地,六大宗門是做不出來的,也說明了,鬼道教的實力,是強于六大宗門的。”
“陸小萱冒著暴露的風險,都要找到這塊令牌,再結合我偷聽到的一個叫陳福林的修士所說,鬼道教應該是存在的,而且實力比六大宗門強很多,這個宗門里,應該有元嬰期的修士存在。”
“你知道元嬰期的修士?”許凝驚疑道。對于元嬰期的修士,她也是偶然在宗門留下的秘籍中看到過。六大宗門,上千年來,連一個結丹期的修士都沒有,元嬰期的修士,更是成為了不為人知的傳說。
“陳福林有提到過,而且這《金元劍訣》中有記載,那劍陣,就是元嬰期修士才能修煉的,你看都不愿意看。”楊林取出一個玉簡,在許凝面前晃了晃。
“我的體質不適合劍修,我才不看呢!”許凝撇了撇嘴。
楊林只能無奈地收起玉簡,女人的一些行為,有時候真不能用常理去推斷。
看楊林去意已決,許凝沉默了半晌,說道:“你要去鬼道教,尋找突破筑基期的機會,我不攔你,但是在你走之前,你要給我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楊林疑惑道。
許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一年內,你陪著我,在凡人的城市生活,我們不去理會修仙界的打打殺殺,只過好屬于我們二人的世界。如果一年后,你還是打算離開,我不攔你,我會在靈獸宗,一直等著你筑基成功后,回來找我。”
楊林思索一會,明白了許凝的意思,她是擔心楊林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了。她不想兩人之間,留下太多的遺憾,所以提出了這個想法。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