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涓被請離了丹宴。
他雖然是柳憲的表弟,可是,他質疑一位丹師,還鬧到了這里來,誰也護不住他,這就是丹宴的規矩。
而千草堂內,張楚則與其他丹師其樂融融,相見恨晚。
不少丹師覺得,張楚是丹師大家,紛紛詢問張楚的名諱。
張楚則隨口道:“我來自西漠佛門天鈞無相宗,潛心鉆研丹道已經有九百年,沒有什么名氣,大家可以喊我楚狂人。”
嗯,楚狂人這個身份,張楚還想用一段時間。
曹雨純一聽,心中佩服:“我哥果然是在瞎吹牛逼,還研究丹道九百年,你多大歲數,我能不知道么?”
當然,張楚如今的境界是尊者境,對人類尊者來說,單單看容貌,無法看出對方年歲。
似張楚這種年輕的尊者,他別說是九百歲,就算他自稱三千歲,估計都有人信。
旁邊也有丹師不解:“那這位曹公子,怎么喊您為張大師?”
張楚隨口道:“許多年前,我與曹家有些淵源,當時化名張天師,贈送了他們一些丹藥,所以曹家公子才喊我張大師。”
“名字而已,不過一稱號,想怎么稱呼,便怎么稱呼。”
眾人見張楚這么說,也就不再追問。
倒是歐陽大師聽說張楚來自西漠,這才感慨道:
“西漠啊,確實也有丹道傳承,我甚至曾聽聞,歷史上最后一位以丹道為封號王的丹師,最終就是隱在了西漠。”
張楚心中一動,丹道,封號王?不會是被自已弄死的那個吧?
于是張楚說道:“是啊,家師也曾提起過。”
歐陽大師一聽,立刻問張楚:“名師出高徒,敢問尊師是?”
張楚十分可惜的說道:“家師從來沒告訴我,他的名諱,家師終年隱居,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也不可能走入丹道一途。”
“而且,家師極少提起其他丹師,甚至不曾提起天下丹道的格局。”
張楚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張楚要給自已立個人設。
我有一個很牛逼的師父,但我師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心灰意冷,潛心丹道,既不提自已的名字,也不說天下所有丹師的名字。
如此一來,張楚沒聽說過其他丹師的大名,自已也從來沒什么名氣,就說得通了。
歐陽大師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張楚又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他說道:“哦對了,家師似乎姓謝,但具體的名字,我還真不清楚。”
“謝!”歐陽大師頓時激動起來:“你確定,你師父姓謝?”
之前張楚在與丹王的較量中,就已經知道了丹王的名字:謝淼。
所以,張楚只提一個“謝”字。
果然,歐陽大師是知道這個姓氏分量的,聽到這個字,看張楚的眼神都變了。
在歐陽大師看來,張楚識別藥材的能力這么強,又來自西漠,師父還姓謝,那就算不是丹王傳人,也是丹王后輩的傳人。
周圍,不少丹師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楚狂人大師這么強,原來是丹王傳人!”
“丹王距離如今的歲月太久了,不一定是丹王傳人,也有可能是丹王后人的傳人。”
“無論是哪種情況,既然是丹王傳人,那就是最正統的一脈丹師,怎么能居住在角落?速速去為大師安排個幽靜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