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與你一戰,我代表天鈞無相宗!”翼火蛇異常的自信。
張楚點頭:“好,你來滅它的威風,讓它知道,我天鈞無相宗的實力。”
但黑鷲尊者卻不滿意了,它怒道:“豈有此理,你口口聲聲喊他爺爺,分明是奴才一樣的東西,憑什么資格替他出戰?”
“貧僧黑鷲,可是獸鳴窟的首席大長老,你算什么?”
張楚神色古怪,它來找事,它還不樂意了。
但翼火蛇卻冷聲道:“黑鷲,小燃燈寺早有規矩,你的挑戰賭注,若是以宗門為名義,那么我方派誰出戰都可以,輪不到你挑三揀四。”
因為有些宗門的首領,本來就不善禪機。
你想代表宗門挑戰對手,你總不能直接從對手的宗門里,選個最弱的挑戰吧?那就亂套了。
黑鷲自然也知道規則,只是之前天鈞無相宗只有一個鹿呦鳴是絕對首領,他可以如此逼迫鹿呦鳴。
但現在,張楚一來,他就被動了。
于是,黑鷲怒道:“那我就不以宗門為名義挑戰,我單獨挑戰天鈞無相宗的老祖,誰如果敗了,誰就去守西凈宮,并且在所有人面前,吃三碗屎!”
張楚微微一笑:“在我這里騙吃騙喝么?好啊,我滿足你。”
說罷,張楚往前一步:“我接受你的挑戰。”
頃刻間,小燃燈寺的天地法則發揮作用,張楚和黑鷲尊者處在了一片奇異的佛光蝸牛空間之內。
現在,張楚和黑鷲不能再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外界,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黑鷲尊者開口道:“楚狂人,既然是貧僧挑戰,那你就出題吧。”
張楚一點都不猶豫:“何謂真我?”
真我之辯,連小眾佛門排行第五的玉女庵大弟子雪魄都當場落敗,還被張楚提升了幾個境界,張楚對這個可太自信了。
而張楚的題目一出,現場所有的圍觀者皆是神色大變,當然,也有一些是眼睛一亮,覺得可以聽到真東西了。
黑鷲尊者也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道:“好一個天鈞無相宗的老祖,好一個楚狂人,膽子不小,竟敢與我辯此題。”
張楚饒有興趣的望著黑鷲尊者:“說吧。”
黑鷲尊者盤坐下來,淡淡的說道:“曾經我以為,所謂真我,形骸,便是為真我。”
“我曾經以為,我身即我,此身便是真我!”
“我曾以為,耳聞目視,口鼻舌身意,皆源于此,傷之則痛,損之則亡,此非真我何者?”
但緊接著,黑鷲禪師的語氣一轉:“然而,此等認知,委實淺薄粗淺,只是初登殿堂,無法觸及本質。”
此刻,黑鷲禪師的氣息,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后來我認識到,我身非我,我心,才是真我。”
“形骸如屋舍,神識方為主人!”
“喜樂哀愁、愛恨情仇,都是心念所動。”
“恰如風吹樹動,非是風動,非是樹動,乃是念動。”
聽到這些,張楚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心中吐槽:“真是無聊啊,也不知道佛家研究這些東西做什么……”
而張楚這一個哈欠,竟然讓黑鷲禪師愣了一下,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別樣的禪機!
沒錯,剛剛,就張楚那個哈欠,竟然讓他的心突然觸動了一下,仿佛感覺到了什么。
此刻,黑鷲禪師心中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