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兀艋讓我們來的!”
“爺爺饒命!”
一個個磕頭如搗蒜,有些人連額頭都磕腫了,渾身上下只剩恐懼。
營地內的人們也都嚇得臉色發白,他們聽說過張楚是人王,知道張楚肯定很厲害,但也沒想到,會這么厲害。
只是碰一下,甚至還沒碰到,就讓兀艋四分五裂,這是什么樣的存在?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認知禁區。
而張楚的神識依舊沒有回歸,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對張楚來說,反震死這樣一個人,就跟反震死一只蒼蠅沒區別。
漸漸地,兀艋那些狗腿子們發現了張楚的情況,一個人緩緩抬起頭,發現張楚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他終于顫巍巍的低聲喊道:“都別磕頭了!”
幾個人停止了磕頭,同樣悄悄看向張楚。
發現張楚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一個狗腿子低聲道:“邪門,這人,邪門!”
“要不……咱們跑?”
幾個狗腿子對視了一眼,忽然起身,撒腿朝著營地外跑去。
他們連滾帶爬,總感覺身后仿佛有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他們,一個個跑的那叫一個心驚膽顫,連鞋丟了都不敢回頭撿。
最終,這些狗腿子們全都走了。
而營地內,所有人也漸漸恢復了一點體力,漸漸站了起來。
如果是在以前,她們受了這種傷,是不可能如此快就能恢復的。
但之前張楚對她們施展過圣草天心,圣草天心的余力猶在,所有受傷的人,恢復的還挺快,都沒有生命危險。
終于,在幾個女子的攙扶之下,老族長也被扶到了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此刻,眾人都圍著老族長,神色擔憂。
有人緊張的說道:“老族長,兀艋死了……死在咱們營地了。”
也有人嘴唇發顫:“壞了,那些狗腿子們都走了,這可怎么辦?事情傳出去,咱們營地,會有滅頂之災啊。”
其他人也個個臉色發白,完全不知所措。
營地內大多都是女人,哪里經歷過這種大變故。
老族長卻沉穩下來,她大聲道:“怕什么?兀艋死就死了,就算我們整個營地給兀艋陪葬又如何?”
“他姐夫是大人物,我們這個營地的命,換他一個,不虧!”
老族長這樣一說,許多老兵也大喊起來:
“沒錯,就算咱死了,也不虧!”
“我是沒有本事,我要是能打得過他,早就出手弄死他了,玉心侯手底下有這種敗類,早就該殺了。”
“就是可惜了這位大人。”
“不怪這位大人,是那兀艋早就該死了!”
眾人再次看向了張楚,只見張楚依舊不能醒來。
而營地內,所有人有了必死的覺悟之后,反倒是不怕了,釋然了。
也沒人想逃跑,這里是玉心侯的大地,一旦發出通緝令,無論跑到哪里,都只能是死。
“希望這位大人趕緊醒來,讓他逃命吧,這位大人,是有本事的。”
“沒錯,我們死不足惜,但這位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不能死在咱們營地。”
然而,張楚短時間內不可能醒來。
其他人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可不敢打擾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