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羽蛇提豐真大開殺戒,那張楚就只能動用鈞天塔,將此地完全毀掉了。
“大不了,動用跡槃術,我能復生,但你可不一定。”張楚的心中充滿了殺機。
鈞天塔已經準備好了,張楚的身側,虛空開始一陣陣的不穩定。
果然,遠方的戰場邊緣,羽蛇提豐來了。
它孤身一個,脖子上方的數百顆龍首已經隱去,只剩下了一顆龐大而詭異的烏黑頭顱。
那顆頭顱散發著神的氣息,所過之處的虛空中,充滿了各種亂流。
這一刻,所有王侯都緊張起來。
“保護先生!”
“纏住它!”
霓裳侯更是再次動用張楚傳授的第三招,當場打出神魂波,想要震懾羽蛇提豐。
但羽蛇提豐已經動用了秘法,暫時將自已的境界提升到了神境,已經不懼怕這種招數。
忽然,羽蛇提豐的聲音傳遍天地間:
“你們,都要死!”
但下一刻,嬰英的身影忽然擋在了羽蛇提豐面前,它哈哈大笑,賤賤的喊道:“哈哈哈,小蛇蛇,我就知道你不會走!”
狩鄴城,所有王侯絕倒,感覺嬰英的性子太怪了。
剛剛大家喊它留下喝酒,它那個高冷的勁兒,仿佛是不近人情的孤家寡人。
但此刻,它面對羽蛇提豐,又感覺它賤賤的,又皮又賤,充滿了喜感,完全與它寶相莊嚴的形象不合。
你見過寶相莊嚴的大佛,忽然跳出來,賤兮兮的絆你一腳,讓你摔個跟頭,他哈哈大笑么?
反正嬰英就是給人這種感覺……
羽蛇提豐則是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沒走?”
嬰英則大笑道:“怎么樣?戰斗力不如我,智商還不如我,你是不是很生氣?”
“白癡,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入侵我大荒?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你那顆不成器的腦袋擰下來?”
雖然嬰英在大喊,但它并沒有動手。
實際上,嬰英和羽蛇提豐都明白,它們倆在此地大戰,誰都殺不掉誰,反倒是會讓邊地的部分法則崩潰,會產生極其可怕的后果。
最終,雙方對視片刻,羽蛇提豐離去。
嬰英則不再離去,而是晃晃悠悠進入了狩鄴城。
狩鄴城內,許多王侯欣喜,急忙出來迎接。
張楚也覺得,嬰英這家伙,還算講義氣,也跟著來到了城頭。
這時候嬰英忽然將剛剛撿到的,羽蛇提豐的不少龍頭和血肉丟出來,丟到了張楚的腳下。
張楚一看,立刻笑道:“怎么,想通了?來來來,吃頓肉,喝頓酒,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嬰英繼續罵道:“你個蠢貨是真會做夢,少跟我說什么一筆勾銷的話,我們之間,不存在一筆勾銷。”
“那你把這些龍首給我做什么?”張楚問嬰英。
嬰英哼道:“這是學費,我要學那三招。”
周圍,許多王侯一聽,也急忙看向張楚,紛紛開口道:
“我們也要學!”
“請先生不吝賜教!”
“學成了,殺諦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