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暮長老哼道：“娜朵，別人不知道社稷盤的秘密，你以為我不知道？”
“不過，你未免也太著急了，你以為，憑借社稷盤，打斷我一次施法，你就能保住命？”
“等我把你社稷盤內的所有生靈都殺光，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對我！”
張楚心中一笑，這傻貨，還以為社稷盤在娜朵手中呢。
此刻，張楚心中恍然：“也是，娜朵丟了社稷盤，除了煌偃大圣和她自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
“她不希望自己戰敗的消息傳出來，所以，社稷盤易主的消息，整個惑猶族，其實都不知情。”
但張楚不想跟暮長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直接投射了一道影子，浮現在暮長老的身前：“不錯，你很識貨。”
這一次，張楚用的不是盜爺的樣子，而是張楚自己的樣子。
張楚一出現，暮長老當場尖叫出來，仿佛見了鬼：“張楚？？？”
饒是他那樣優雅平靜的人，也忽然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汗毛倒豎。
這太嚇人了。
張楚，不是被煌偃大圣算計，遺失在了邊地？
邊地那是什么地方？古之強者的流放之地，這么多年來，除了惑猶族通過特殊的方法，建立了一座傳送祭壇，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從邊地逃回來。
可現在，這家伙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這里，還用社稷盤把自己拉了進來……
現在，暮長老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是鬼吧？他是怎么回來的啊？他踏馬的究竟是怎么回來的啊？？？”
連大圣都確信，張楚留在了邊地，甚至不惜大動干戈，轉移祭壇入禁區，結果呢？
此刻，暮長老的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死死盯著張楚的那道影子，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張楚則是聲音平靜：“是我，你沒有認錯，我就是張楚。”
暮長老嘴唇有些顫抖：“你……回來了？”
張楚點頭：“是啊，回來了。”
他們的對話很奇怪，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但暮長老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時候暮長老掃視這片小天地，聲音苦澀：“所以說，你從娜朵手中，搶來了社稷盤。”
張楚輕輕點頭：“沒錯。”
“厲害！”暮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張楚則是盯著暮長老，忽然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李修涯的人？”
暮長老聽到這個名字，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動。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本來，我應該對你說謊的。”
“可這里是社稷盤，你我之間，只有一人可以活著出去，所以，在社稷盤內，我實在沒必要說謊。”
張楚輕輕點頭：“所以，你認識李修涯？”
“認識！”暮長老說道：“他是119號。”
張楚目光一凝：“119號是什么意思？”
暮長老淡淡的說道：“就是一堆試驗品，從0開始編號，我是19號，他是119號，像我們這種，修煉了獄炎功的生靈，都是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