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徹底安靜了下去，直播間內亦是如此。
或許，很多人都不清楚陳淵所說的話語究竟意味著什么，卻也有不少人對古玩這一行有一定的了解，都知道陳淵所說的涉及到了文物修復方面最難的古籍、字畫修復！
也唯有那些手段高超的大師級人物，才能完美的修復諸多的古籍、字畫，甚至那些人出手之后，完全可以用古紙和古墨制作出完全能夠以假亂真的贗品！
“他說的是真的嗎？”
“難道他提前準備好了？”
“會不會是特意準備的一場戲？”
足足過去了差不多五分鐘，現場才漸漸地響起了議論聲，直播間內也開始狂刷彈幕。
非但如此，那些針對陳淵之人還連忙見縫插針，想要質疑陳淵的能力，甚至都開始一起針對那一對男女，認為他們只不過是被請來的演員，想要糊弄所有人。
“我……我不信！”
眼看壓力給到了自己這邊，肥胖的女人盡管渾身冒汗，但還是咬牙開口。
“校長，我們學校應該有清朝的古紙吧？不要年份太久的，兩百年左右的就行。古墨的年份要稍差一些，從兩百年開始，分別是兩百年、一百五十年和七十年的就行了。”
陳淵突然笑著看向了申城大學校長柯聞，直接詢問。
這一次的發布會，他雖然早就有人會從古玩鑒定方面質疑他的能力，也可以提前進行各方面的準備，但考慮到自己準備得若是太過齊全的話，可能會引發新的質疑的緣故，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然，他也不是要坐以待斃，而是他的心中非常清楚，申城大學是國內的頂尖學府，歷史系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學系，師資力量是相當雄厚的，各朝各代的古紙、古墨雖然算不上太多，卻是有一些的。
實際上，他曾經在歷史系上學的時候，還親眼看過不少朝代的古紙、古墨。
而申城大學歷史系能夠準備那么多的古紙和古墨，一方面自然是申城大學肯在師資力量上面下功夫，另外一方面，則是在諸多的古玩、古籍和文物當中，價值最低的幾乎就是各種古紙、古墨。
再說了，歷史系上課，最多也只不過是讓學生們有實物可以看到，在一定程度上培養文物鑒定能力，并不會真正損耗那些古紙、古墨。
只要保存的好，那些古紙、古墨反而還能流傳下去。
“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張古紙和一錠古墨。”
在不知道多少人的注視下，柯聞略微沉吟了一下，又和幾位副校長交換了一個眼神，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什么？才一張古紙和一錠古墨？太摳了吧？”
“你懂什么？申城大學雖然是頂尖學府，但這種古紙和古墨也是越用越少，哪會有人隨便浪費？”
“陳淵只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直接制作一本族譜出來。”
現場和直播間內頓時一片嘩然，但這一次和之前不同，就算有人想要質疑柯聞的決定，認為他太過吝嗇，也有人直接反駁。
最關鍵的是，那些反駁之人的理由也都相當的正當，讓人根本無法質疑。
古紙、古墨的數量始終是有數的，還需要保存得當，才能流傳下去，申城大學雖然是頂尖學府，卻不可能在這種資源上面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