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是尊嚴,寧可站著生,不愿跪著死,但屈從于生活被歲月磨去棱角的人,有多少?
比如那些奴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還要干著繁重的工作,只為換取生命卑微的多存在一會兒,他們有尊嚴嗎?
比如房奴車奴,被上司罵的狗血淋頭,卻依然賠著笑,只因為失去工作就會陷入絕境,他們有尊嚴嗎?
比如某些老板,為了拿到某項工程某個訂單,喝酒送禮,卑躬屈膝,只因為做不到就可能破產,他們有尊嚴嗎?
比如八里村那些村民,呼吸著有毒的空氣,喝著被污染的水,向上反應無門,他們有尊嚴嗎?
何況去給人當小三,換來幾十年生命,總比那些為了金錢去傍大款的女人理由更充足一些。
或者那個人女人多了,未必會顧得上她,那樣她不僅能活下去,還能變相的得到自由!
楊雨燕就這樣呆呆坐著,今夜,注定無眠。
中州大學一所小會議室內,周老來回踱步,心神不定,寶貝孫子早上打電話說要過來,這眼見得天已入夜,卻依然不見人影。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輕輕敲敲門,這才走進來,低聲道:“周老,衛州那邊現在聯系不上,不過我們查看了沿路的監控錄像,發現傳英公子確實早上十點多上的高速公路。”
周老手按在會議桌上,身子搖晃了幾下,隨即笑道:“這么說,那小子早就到中州市了?是去會那些狐朋狗友,還是見哪個小情人?”
只是從他那微微顫抖的手上,顯示他心中遠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那人不由得低下頭,低聲道:“距離中州市不到二十公里時,所有監控設備都被一團青色光芒遮蔽,等到散去后,傳英公子已經不見了。”
周老面色大變,似乎想起年前某件事,沉聲道:“我要看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不可能覆蓋整條高速公路,但周傳英當時已經接近中州市,謝靈雨抓走他時,恰好附近有幾個攝像頭。
但是,青色光芒閃耀,哪里能看到人影?
高速公路畢竟不是鬧市區,不像樊二娘出手那次,有大量的旁觀者,所以,除了奔馳商務車的殘渣外,再沒有任何痕跡。
黑衣人低聲道:“那些殘渣,經過鑒定,確認是傳英公子那輛房車的,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和人體組織,就好像他們憑空消失了一樣。”
周老緩緩闔上雙眼,沉默許久,才緩緩道:“下午新聞播報的消息,確認就是陸航基地那邊?”
黑衣人點了點頭,卻陡然聽到周老嚴厲的聲音:“傳英在衛州那邊開公司,究竟開的什么公司?是不是就在陸航基地那邊?你們還瞞著我什么?”
周老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只要他關注到,想要瞞過他是有難度的。
今天這件事雖然離奇,但并非沒有一點線索,畢竟年前范家少爺剛剛當了一回空中飛人,再加上周老作為主事人之一,自然知道祝紅陽正月初六到衛州,幾件事串聯起來,在周老腦海里,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猜測。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原本祝紅陽父母墓地向南百米,離開那條已經廢棄的人工河,是祝紅陽和司文秀兩口子居住的帳篷,足有上百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