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陽沒有回頭,凝視著照片上三個正當青春的人,似乎又回到那段青蔥歲月。
那個年代還講究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所以祝紅陽所在的中文系,強制那幫書呆子們必須選修一門體育專業,作為畢業參考成績。
原本祝紅陽乒乓球打的不錯,可架不住整個寢室都報的是足球,也只能勉為其難報了足球,然后選擇一個最清閑的位置,守門員。
可惜賽場上的清閑,不等于訓練過程中也清閑,僅僅是體能訓練就搞的祝紅陽叫苦連天。
或許得益于那段時間訓練,祝紅陽工作后四海為家,倒還真沒生過什么大病。
指著照片中三個人,祝紅陽悵然道:“那個是我們寢室老大的女朋友,現在大概在某所中學當教師吧。”
又指了指另一個比較親密的女孩,祝紅陽露出一絲追思:“她叫張云峰……”
乍一聽這似乎是個男孩子的名字,但其實是中文系的大才女,容貌一般,但腹有詩書氣自華,屬于那種氣質獨特比較耐看的女孩。
不算初戀的初戀,在外貌上比較平庸的兩人,頗有些抱團取暖的意思,平時走得很近,但又不是談戀愛,安心混在校園等畢業。
這張照片,是畢業前祝紅陽體育專業測試后拍攝的,也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聚。
隨后家里有點小權勢的張云峰,并未進入某所學校當老師,而是進了當時還算熱門的郵電局。
原本還奢望和張云峰分配到同一所學校的祝紅陽,黯然接受東路集團二公司技校的招聘,遠走西山省,從此再未相逢。
司文秀輕嘆一口氣,從后面抱住祝紅陽,俯首把臉頰貼在他臉上,輕聲道:“你一直都在!你就是你!”
嗅著淡淡幽香沁人心脾,祝紅陽探手輕撫司文秀滑嫩的臉頰,忽然笑起來:“也怪我,太過糾結身份問題,其實活在當下不挺好嘛!”
話雖如此,但司文秀清楚,祝紅陽并未完全放下這個心結,目光落在鄭月打印出來厚厚一疊的書稿,輕聲道:“二娘說的對,你應該把那本書寫完,哪怕是充書庫,也證明你確實生活在那里。”
祝紅陽一愣,從江南回來,他再未碼過半個字,原本的生活習慣被改變的很徹底。
司文秀站直身體,咯咯輕笑:“不管是作為男人,還是寫手,那兩個字都很不吉利,所以,寫完充書庫吧!”
祝紅陽啞然失笑,擁著司文秀道:“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老房子內祝紅陽的房間,只有一張小木床,夫妻兩個相擁而眠。
未曾修煉出真氣的祝紅陽自然先睡著,根本未曾發現,司文秀因為修煉出真氣,絲毫未受黑暗影響,近距離審視著他。
眉眼臉龐鼻子嘴唇,和祝忠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更別說差別更大的是體型,這真是一個娘生的?
因為那位四少爺身材相貌,和祝紅陽基本相同,也意味著和祝忠祝超同樣差別巨大。
這要擱到一起,說他們是親兄弟,誰也不會信!
想起樊二娘關于家族的勸告,司文秀沉默了。
武道傳承雖然是上天賦予,但卻要依靠家族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