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端著一碗蘑菇回來,她娘劉蘭嚇了一跳:“你小子從哪里來的,家里沒飯吃了,還要上別人家磳菜。”
“娘,是安姐姐端給我們家的,這些鳥蛋還是我掏的呢。”王富貴把碗放在桌子上,直接盛了一碗飯開干:“娘,味道不錯呢,你也嘗嘗。”
劉蘭敲了一下他腦袋:“家里天天吃,也沒見你多喜歡。”
“是真的好吃,不騙你。”
周氏拿著碗回來時,路上碰到一個中年女人。對方穿著花衣裙,額前的碎發掉了幾根下來,看著風情萬種。她是村里的牛寡婦,看見周氏過來,她張口就唉了一聲:“唉,大魁家的,你送什么好吃的給她們,我怎么沒有?”
周氏聽著她的稱呼十分不喜,停了下來糾正:“這位妹子,你是不是叫錯了。我和王大魁不是一家的。”
“遲早得事。”牛寡婦不以為然:“你家主子呢,她婆婆摔斷了腿,她不得到跟前伺候呀。”
對于這樣無理的話,周氏真是氣極了,這人怎么這樣,說話太難聽了。
“牛寡婦。”劉蘭正好出來:“你這么關心人家,怎么不見你去伺候呀。”
“老李摔斷了腿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什么她什么人。不是老李自己說的,她的兒媳婦是安姑娘么?婆婆受傷,兒媳婦床前伺候,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我還說安姑娘是我妹子呢。”劉蘭沒有好氣:“你怎么說也是當了娘的人,說話一點都不講究。”
“自從那姓安的過來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人家長得漂亮起了可憐之心,要我看哪,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安什么好心思,心里不定打著什么主意呢。還有那個姓安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是什么好人,能沒臉沒皮的借這借那。如果是我,我寧愿餓死,也不愿向不認識的人開口。”
劉蘭聽著她的話沒有好氣:“安姑娘當然不是你,如果是你來借的話,估計我們一根毛都不會借給你。”
“你……,你們自己都窮的要死,誰稀罕跟你們借東西。”
劉蘭拉著周氏離自己,與周氏道:“大娘,這個牛寡婦是出了名的有借無還,也出了名的刻薄,以后看到她離遠點。”
“大妹子,剛剛謝謝你。”
回到家,周氏就把剛剛路口牛寡婦為難她,劉蘭替她解圍的事情說了說。
“這個牛寡自己個也是女人,沒有想到說話那么難聽。”周氏不由得唏噓。
原以為牛寡婦死了男人,更能體會別人的不易,沒成想說話如此刻薄難聽。
“這個牛寡婦想來背后有人,所以才敢在村里如此顯眼,有恃無恐的。”
周氏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我看著也像。看著也不像個老實本分的。以后看著她躲遠點就是。”
好相處的多打幾次交道,不好相與的,能避就避。
“李氏那邊請了大夫過來,據說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以上。”這是劉蘭跟她說的。
“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我們得加緊我們要做的事情。”
周氏記得姑娘交代的事情,從家里端了一碗蘑菇往李氏家里去。李氏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她婆婆在廚房做飯。
“妹子,我們姑娘借了些油鹽把早上撿來的蘑菇炒了,特意吩咐我端一碗給你們也嘗嘗。”周氏把碗放在桌子上,在李氏的床前坐下,嘮起了家常:“我剛剛經過村口時,看見一個女人穿得花枝招展的,聽說我來給你送東西,可熱情了還想跟我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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