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開的娘親蘇湘依,原是尚書府的嫡女。自小被人掉包,流落在民間,還與安南坤是同鄉。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蘇湘依被蘇家找回去時,蘇家人自然也把安南坤提攜了一把。
原先碌碌無名的安南坤,一舉成為京城新貴。
只可惜,蘇湘依嫁給安南坤不到一年,尚書老爹就因病去世了。沒有了尚書,蘇湘依的繼母不承認蘇湘依這個女兒,直接與她斷絕了關系。
之后蘇湘依懷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卻是與女兒的永別。
想起夫人,周氏眼里都是憐惜。
夫人也是個可憐人。
小時受了不少苦,原以為回到尚書府嫁了如意郎君,一切都會好起來,哪知天有不測風云,后面直接沒命了。
對于原主的娘親,安云開的腦子里面,有用的記憶不多。她的大部分記憶都是從周氏這里,或者旁人的耳朵里聽到的。知道她娘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卻在生產她時,遭遇不測,難產而死。
想到這些,安云開的心里有些難過。
大概,這就是血緣關系吧,只要想到她,聽到她的一些事,就會莫名的傷心難過。
“既然你身上有秘密,那你想不想知道。確切的說,你如果想知道,就得撕開一個口子,才能去尋找。”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安云開點點頭,作為一名文明的現代人,像這種一出手就把對方往死里整的事情,她是真沒有遇到過。
時代不同,境遇不同,她不能抱著現代的那種想法在這里生活。如果還是以前的那種想法,早晚要死在這里。
想到這里,安云開問燁華:“你聽起來很有經驗呀,你身上不會也是一堆爛官司,所以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渾身是傷,腦袋失憶,無家可歸,怎么看都不像是贏家。
“大概吧,都不記得了。都失憶了,想那些干什么。我是站在我的角度看你的問題,要不要采納是你的事情,我一切都聽你的,不會擅自做主。”
“我也想呀。”安云開當然想一舉把她們一家斗倒,但人家有背景,沒有一定的能力,她們也倒不了:“首先我就得證明,這院子的地契到底在不在李氏她們手中。”
“想復雜了。”燁華輕輕看了一眼安云開:“她們手中肯定沒有,這一點不用想。就算有,也是假的。如果她們有真的,現在的你早在縣衙大牢里,而不是在這里。”
“那你說說,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才能破這個局。”
“找出他兒子殺人的死證,把他兒子殺人的罪名坐實,再以利誘。”
“廢話,我要是有他兒子的死證,還會待在這里,早實錘去了。”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我頭暈,要休息了。”燁華說完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家中男主人的樣子。
安云開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咬牙切齒。
這個狗男人,說話說一半,祝他永遠不恢復記憶。
轉身出去回了自己的屋。
燁華說的這些,道理是有,但操作起來有一點的難度。操作難,不代表沒有機會。
只要找到王大魁犯罪的證據,就算是縣令大人也沒有辦法包庇他吧。
當務之急,這件事不急,她得先確定一下,地契是不是在她的手上。
搬開屋子里的一個老式木柜,藏有銅錢的罐子就堆在里面。她趕緊把里面的銅錢拿出來并一起數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