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開聽著安云煙的話,都想拍手稱贊了。
妙呀。
把這些事都推脫到一個管事身上,再給管事安排一個下落不明的下場,讓人誤以為,那些錢財都讓周管事給拿了。對方拿了銀子之后,直接逃路了。
論手段,安云煙還是有一些的。
如果不是自己回來,安云煙的這些手段或許可以騙過去。
可惜呀,她回來了。
安云煙的這些謊言,也就藏不住了。
“什么,他不見了。”老夫人聞言十分激動:“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后來我才知道,他不讓我賣那些料子,是因為暗地里,他早把那些料子賣給了別人。就是后來他去的那家莊子,等我發現時,他已經走了。”
柳氏聽著安云煙的話,心里冷哼一聲。
還真是會轉移視線。
把事情推到周管事身上,她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真可惡。這個老周,枉我那么信任他,他竟然敢這么坑我們。如此說來,豈不是被他白白騙了十多萬銀兩。”老夫人一聽,果真激動的干咳起來。
“祖母,您別激動。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激動。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一定會讓周管事把那十萬兩銀子拿回來的。”
“必須把人找……著。”老太太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得不輕:“這個周海亮,他是忘記了他無家可歸時,是誰收留了他。如果不是我,他能安安穩穩這么多年,還能成為管事,幫著我打理生意。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收留了這樣一個白眼狼。”
張管事和李管事低頭不說話。
他們接手時,周管事確實已經不見。至于個中原由,不是他們可以猜測的。
老夫人聽說因為周管事吃里扒外,聯合外人坑了自家的銀兩,氣得破口大罵,完全不顧自己形象了。
安云煙順著她的背,又是自責又是愧疚:“祖母,是我沒有及時發現他有異心,還對他異常信任。因為對他的信任,才讓他敢無所畏懼,坑了我們這么多銀子,還差點讓綢莊經營不下去。這件事是我沒有作好,心里自責加愧疚。又怕事情告知于您,您的身體會受不住,這才一直瞞著。”
說到這里,安云煙直接給老太太跪下:“祖母,您打我罵我吧。是我輕信于他人,沒有及時發現,這才讓綢莊虧了近十萬兩銀子。”
老太太看著她下跪,心就柔軟了。扶起她:“我的兒啊,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東西。她欺負你年輕又信任他,這個天殺的,不要讓我找到他。要是讓我找到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安云開看著祖孫倆的大戲,不由嘖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