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開在老太太腦袋上扎了不少針,聽著容青青的話,捏起一根針:“你說這個針嗎?這個針是一位老者送給我的,說讓我沒事扎著玩。原來她叫雪花針呀,這名字怪好聽的。”
“這是雪花針,是世間頂頂好的銀針。當年我師父就是靠著這一副針名揚天下,被天下所認可。只可惜,她的銀針被人盯上,不見了。為此師父找了好久,最后沒有找到,好生可惜。
沒有想到,今天我會這里看到雪花針。安云開,我可以確定,這副銀針的來路肯定不明,你敢細說嗎?它是屬于我師父的,你現在還給我,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如果不還,休怪我不客氣了。”
“郡主真是好大的口氣。果真成了郡主之后,語氣都不一樣了。你說這雪花針是你師父的便是你師父的,我還說,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呢。看到人家的好東西就想要,這就是郡主的作風,你這作風,太后娘娘知道嗎?
“大膽。”容青青邊上有個年老點的姑姑。這是鐘姑姑,是太后拔給容青青的人:“你是什么身份,我們郡主是什么身份,是你可以質疑的嗎?”
“我身份雖然不可以和她相比,也不是她隨便可以質疑的。如果要證明雪花針是她的,請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全靠一張嘴,沒有說服力。一會她是不是還要說,我的男人是她的,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的。這哪里是郡主的作風,跟強盜有什么區別。”
“你……”容青青簡直氣死了:“這是我師父留下的雪花針,我能認錯嗎?”
“師父都有可能認錯,更何況是針。你說你是雪花老人的徒弟,誰能證明。”
“就憑他治好了太后,這還不能證明嗎?”
“有沒有治好,她心里清楚。她如果真有本事,不會連老太太都治不好,對吧,容郡主。”
“你胡說八道。來人,把她給本郡主拿下,她手上的雪花針用來治太后的頭疾十分好,我要把屬于我師父的雪花針拿回來替太后治頭疾。她不識相,本郡主只能來硬的了。”
“還真要來明搶了。”安云開嘖嘖出聲。
“二妹,既然是郡主師父的銀針,你還是還給郡主吧。郡主現在給太后娘娘診治,耽誤不得。你不能那么自私,不為安府著想一下。”
“云開,把銀針交出來給郡主。太后娘娘的身體不是我們可以耽誤的。不管是不是郡主師父的,只要它對太后娘娘的病有幫助,你就得給郡主,這是我的命令。你如果不聽,就不要怪為父無情,直接把你和燁華抓起來了。
這里是安府,我是一家之主。你雖然嫁人了,只要我一天還是你的父親,對你就有管束權。更何況,你們一家還住在安府,我對你們就更加有管束權。”
安云開看向老太太:“老夫人,看到沒有。不是我不救你,是他們認為我救不了你。”
她把目光看向安南坤,語氣平淡:“父親確定要我現在就給她。祖母的頭上可是插滿了銀針,現在拔出來,祖母能不能活,我可就不清楚了。當然,如果是父親發話讓拔的,我一定不會猶豫。
對于祖母來說,沒有痛苦的死去是種幸福。”安云開說著又對著老太太的腦袋插了一根銀針下去。
“你說什么?”聽著她的話,安南坤臉色變了變。
“岳父,娘子說,老太太現在頭上插滿了銀針,現在拔掉,老太太就會有生命危險。是要現在拔還是不拔,你們決定。相信太后娘娘的命是命,老夫人的命也是命。當然安大人如果為了太后娘娘的鳳體,自愿犧牲老夫人的生命,現在就把銀針拔出來,我和娘子一定會照做。
只是這個罵名,可不是由我和娘子背了,是你和郡主一起背。這件事要是傳出來,也有可能會涉及太后娘娘的聲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