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頭染成金色的長發,手臂上還有紋身,光著腿只穿了一件臟兮兮的襯衣,
因為光線太暗,我只能看個大概,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如果是我原本的身體,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中,不戴眼鏡等于是瞎子。
我小時候眼睛被生石灰灼傷過,視力嚴重受損。
就在我將雙手伸向蠟燭,準備燒斷扎帶的時候,女人卻出聲阻止我。
“別碰蠟燭!他會殺掉你的!”
她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浴室里,讓我頓時陷入焦躁之中。
女人口中的他很明顯就是將我們囚禁在這里的人。
應該是個相信亂神怪力的男性精神變態。
否則,地上不會出現紅蠟燭和那些類似箓文的圖案。
雖然我對付這類連環殺手很有經驗,但眼下這種情況卻很麻煩。
最大的麻煩就是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副身體。
感覺就像是穿了一套不合身的連體衣。
別說,就連抬手這種簡單動作都很吃力。
正常來說,只要我想要抬手,就可以馬上做出這個動作。
可在這副身體里不一樣,會有延遲。
就像玩游戲的時候,因為網絡延遲,明明已經按下了前進鍵,可游戲人物卻依舊站在那不動。
需要等幾秒后,游戲人物才會朝前移動。
我決定先適應下,否則,我沒辦法對付那個變態。
女人看著我坐在地上抬手蹬腿,顯得很疑惑。
她問:“你在干嘛?”
“稍微活動下。”
我簡單回答,然后我嘗試著從她那里搞清楚基本情況。
女人叫姍姍,職業是足浴技師,被關在這里應該有半個月了。
因為看不到時間,半個月只是她的猜測。
雖然她說得不多,但我也能推測出個大概。
囚禁我們的變態應該是姍姍的熟客,否則姍姍不會被他輕而易舉抓到這里來。
我又問:“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被抓來的嗎?”
“幾個小時前。”姍姍說著又蹲下來,將頭掛在浴池邊緣。
看來她很喜歡這個詭異的姿勢。
姍姍告訴我,那個變態將我扛到這里來之后,這才在地上畫了那些圖案,點了紅蠟燭。
“他還在你身上也畫了什么。”
我聽姍姍說完,拉開t恤領口朝里看去。
果然,那個變態在這副身體上畫滿了很多古怪的圖案。
那些圖案看起來和地上那些差不多。
精神變態殺人都有儀式感,這說明囚禁我們的不是個新手。
因為變態殺手獨特的儀式感是在殺人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
不過像這種詭異的儀式,我倒是頭一回見。
感覺我所在的這副身體就是這個邪惡儀式的祭品。
“他讓我看著你千萬不要碰蠟燭。”
“為什么?”
“不知道,但他也能看見我們。”
姍姍說完,抬手指著我頭頂的位置。
我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在淋浴區隔斷上擺著一個攝像頭。
雖然看起來像是攝像頭,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我努力靠墻起身,踮起腳尖去看,沒有發現電源線。
應該是充電型的無線攝像頭。
安裝攝像頭監視被囚禁的人很符合精神變態極強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