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回三岔路王勇家附近后,就去了一家麻將館。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麻將館在我老家遍地都是。
我之所以會去麻將館,就是為了搜集情報。
麻將館里的人打牌的時候都會聊天,聊的都是家長里短。
這些八卦雖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也可以從中獲取我需要的情報和信息。
我打賭麻將館里肯定有人認識我,因為王勇的老婆百分之百會打麻將。
雖然在我老家也有不會打麻將,不愛打麻將的人,但始終是少數。
像王勇老婆這種閑散在家,沒有工作的女人,肯定會打麻將。
果不其然,我進去后不久,就有人給我打招呼,以為我是來找老婆的。
我只是說路過,順便進來喝口水。
老板給我倒了杯茶,然后我坐在那里看他們打牌,聽他們閑聊。
我在等機會,等一個插嘴的機會。
只要等到這個機會提到阮艷艷,那我需要的消息就會如洪水一樣沖出來。
到時候我想堵都堵不住。
我慢慢喝著茶等著,直到某個女人提到自家孩子調皮的時候。
我就插嘴說,調皮的孩子聰明,但有些孩子那種調皮就很奇怪,就像阮艷艷。
如我所料,這個話題就像是病毒一樣在麻將館里蔓延開來。
我從這些人的討論中得知,阮艷艷的父親叫阮燕塘,母親叫張燕。
阮燕塘的名字被人當做笑話,因為燕塘與堰塘同音。
至于張燕這個名字,就算是在三岔路都能找出來幾十個同名同姓的。
喊一聲張燕,你會聽到一個合唱團的回應。
阮燕塘在屠宰場做屠夫,張燕在屠宰場打雜。
“我家老大也在屠宰場,他說親眼看到兩口子偷偷摸摸吃生豬肉。”
有個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說。
其他人認為,阮艷艷之所以會那么惡毒,就是因為她父母也不是好東西。
可又有人說,阮燕塘夫妻兩人很不錯。
接著就有人用知人知面不知心來解釋。
還有人說,阮艷艷家的鄰居也曾親眼見過他們全家都吃生豬肉。
接下來的討論就基本上是傳聞謠言,而且越來越離譜。
雖然這些信息可信度不高,但還是引起我的注意。
因為我想起了鼠頭人身的轱轆,小先生說轱轆是妖靈中的鼠妖。
我至今都不知道妖靈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我希望那是真的,要知道親身經歷的事情寫成小說絕對不一樣。
我回到1993年的那次,因為時間原因,我沒來得及查看王顯貴父女的尸體。
如果有時間,我真的會學著監控里那樣,用筷子插進他們的雙耳和鼻孔。
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這些東西顯形。
我想到最早的推測,難道說這些精神變態都是什么妖靈嗎?
那我呢?我是什么妖?
我大概屬于作妖。
消息搜集得差不多,我就回到王勇家。
我雖然很餓,但是面對王勇老婆做的菜實在沒胃口。
因為太辣太咸太油。
我只能借口出去,買了兩個饅頭一袋榨菜,還有一個蘋果。
想到晚上要和王勇老婆女兒睡在一起,我就崩潰。
我喜歡一個人睡,而且床單被套都必須是干凈的。
可王勇的那張床……
忍忍吧,趕緊查清楚這些事,完成任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