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遠的距離,他們為什么能看見我?
他們到底在做什么?
我用求助看向二叔,但二叔沒有任何回應。
那群村民慢慢圍了上來,我雖然害怕但還是將唐嘉護在身后。
唐嘉俯身撿起一塊石頭,又使勁抓了下我的手腕。
我懂他的意思,我也將相機的皮帶纏在手腕上,隨時做好開打的準備。
可是,那群村民最終走向的是烏龜巖,而且還排好隊。
接下來,他們開始挨個填土,用泥土將露出的骸骨重新埋上。
一共63個人,每人兩捧土。
埋好后,這些人各自下山,半山腰會變得一片死寂。
直到一陣風吹來,我才回過神來,看到二叔正在用手將石縫里的土按緊。
“嘉兒學習成績那么好,趕緊讓他考大學,然后出切就不要回來嘮。”
二叔起身的時候看著我說這樣一句話。
說完,二叔又看向唐嘉,露出慈祥的笑容,再次叮囑他,考上大學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永遠不要再回來了,離這里越遠越好。
我不斷追問,甚至還說出爺爺去世那晚所說的那些話。
二叔沒有做任何回應,反而說這里永遠有一塊地、永遠有一間房屬于我。
這里的我,指的是我父親唐昌柏。
我其實很想告訴吳淵,但告訴他等于是報警。
如果不是說因為二叔也在場,我在發現骸骨肯定會報警。
我很怕會牽連到二叔,因為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人原本就不多。
回到老宅,二叔給我們泡茶,還說茶葉是我上次回來給他的。
現在的二叔和山上的時候判若兩人,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心里是又害怕又焦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二叔去豬圈的時候,唐嘉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悄悄遞給我看。
那是一截指骨。
先前這小子對石縫里拍照的時候趁機拿的。
還是那句話,不愧是我。
我決定不留下吃晚飯,因為農村里晚飯得在晚上八點。
我得馬上去找身為法醫的蔣思。
蔣思也是我父親的戰友,以前是13軍的,后來也轉了內衛。
他復員退伍的時候,我父親在當政工處主任。
所以,不同于吳淵叫我爸連長,蔣思叫我爸主任。
蔣思雖然也是警察,但是他沒吳淵那么死腦筋。
如果我現在把事情告訴吳淵,吳淵肯定會立即帶人勘查烏龜巖,那事情就鬧大了。
我只能求助蔣思,讓他想辦法檢驗下指骨。
回到河西鄉鎮上,我找了座機打去蔣思家里,但蔣思老婆說他又去文化局看資料了。
蔣思不僅是個法醫,而且還是個歷史愛好者。
詩城沒有博物館,因此他常去的地方就是文化局,在那里查閱過去的資料。
從有記載的歷史開始看去,不光看還會用筆抄寫下來。
我也是歷史愛好者,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近代史。
所以青少年時期,我很愿意聽蔣思叔叔聊歷史。
還有,蔣思叔叔的老婆就是梧桐路初中的歷史老師。
我上她的歷史課,可以做其他科的作業,她不會管我。
因為我歷史考試永遠滿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