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圣湖當然不會拿手杖,因為那樣行動會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必須按照我所說的去殺死范鵬舉,那么就應該用短刀。
唐圣湖自然是不會拿著刀翻窗戶的,因此短刀肯定會藏在身上。
既然藏在身上,那么范鵬舉就肯定看不到。
范鵬舉又問:“那你干嘛不領他直接來找我說清楚?”
我直接上前又是一耳光,就像昨天一樣再次把范鵬舉打懵了。
我接著說:“他是勘怪師,是諸侯國后裔,我們為了找青銅器已經當了漢奸,我大張旗鼓把他領到客棧找你,街道上那么多伍兆鶴的眼線,到時候怎么解釋?”
范鵬舉想了想后點頭,然后還向我認錯。
我心里松了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其實范鵬舉如果不說出他昨天自己所看到和所想的,我也編不出來這些理由。
我編的理由,都是建立在他所說的那些話的基礎上,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別忘了,我是個職業作家編劇。
編出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劇情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已經了解范鵬舉的性格。
什么樣的性格就會做什么事,相信什么樣的話。
這就是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
不可否認,我也很卑鄙地利用了范鵬舉重情重義這一點。
但我不會覺得愧疚,他不是普通人,是精神變態,還是個殺人蟲靈。
很多事情,如果完全站在道德的角度出發,就會注定失敗。
我故作生氣,范鵬舉反過來安慰我,一個勁兒地認錯。
我讓他在辦公室里待著,我還得去伍兆鶴那里一趟。
等我進了伍兆鶴辦公室,他就讓我把門關上并且反鎖。
門反鎖后,伍兆鶴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我。
我拿在手里一掂量,猜測應該是金條。
怎么會給這么多?這什么意思?
我不動聲色看著伍兆鶴,等他給我答案。
伍兆鶴湊到我跟前對我說,希望我和范鵬舉幫他殺兩個人。
錢保國和李蘭花。
我微微點頭,并沒有問為什么。
我如果問,這時候反而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我不問,伍兆鶴就會疑惑,心里會不踏實,自然會告訴我理由。
如我所料,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伍兆鶴叫住了我。
“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嗎?”
我依舊是搖頭,然后轉身又要走。
伍兆鶴再次叫住我,說出要殺這兩個人的理由。
因為錢保國是中統的人。
我吃了一驚,因為中統對于我這個喜歡諜戰劇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
我看的國內諜戰劇里必然會出現軍統和中統。
我沒想到回到1941年還能遇到中統的特務。
我也算是明白為什么錢保國要試探我了。
不過,中統為什么會派人到廣福這個小鎮來?
這里又不是敵占據,難道中統也在調查青銅器?
伍兆鶴說:“他們派人來,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們得知那些人來了廣福鎮。”
那些人是什么人?
我只是點頭,我不敢問。
我沒有龐光之前的記憶,我不知道龐光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如果龐光知道,我再提問,伍兆鶴就會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