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燈來回在巷道內晃蕩。
沈北等人開始正式清理巷道。
腐朽的枕木,破敗的溜子槽,一卷卷的運輸皮帶,堆放成堆的錨桿……
沈北等人如同螞蟻一般一點一點將雜物清理出去。
這條巷道不長。
僅僅三百米左右。
七個工人清理的速度也不慢。
畢竟,這種黑暗的環境下,還真是挺考驗勞工們承受能力。
大概三個小時后。
巷道內大的物件全部清理完畢。
僅剩一些地板上的煤堆,清理平整就行。
眾人開始休息一會。
這種環境下,交談是少不了的,一旦沒了聲音,人就會不知不覺陷入想要睡覺的狀態。
都是爺們,聊著聊著就扯到女人身上。
李全友別看是一個包工頭,實則也是與賭毒不共戴天的一類人。
他相當興奮,并雙手張開捏著空氣,一臉回味悠長的說道:“我可是上過大學生的。”
“哎呀,李老板的文化也挺高啊。”一個勞工笑嘻嘻的附和著。
李全友咳嗽一聲:“我只是高中學歷。”
眾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李全友再次說道:“那屁股的彈性,嘖嘖……當時我的腦子就宕機了,根本不會思考,滿腦子都是用錢砸,就算破產,也要上一次大學生,心甘情愿為其精盡而亡。”
沈北摸著下巴,略有所思的說道:“寫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人,估計也為了爽,而不是爽死。”
“不過,屁股決定腦袋,屁股是兩半,腦袋也是兩半,誰看到好看的屁股,還能思考嗎?”
“李老板性情了。”
李全友豎起大拇指:“如同雷同,英雄所見略同。”
“你們說說,男人這一生就這兩樣事。”李全友說個不停:“一個是賺錢,一個是賺錢玩女人。再瞧瞧這網絡上,風氣不良啊,總有什么自稱小仙女的跳出來,指責男人,什么一部分男人每7秒鐘就腦子就會搞一次顏色。”
李全友說到這里,拔高聲調:“放尼瑪的屁,我心里想的,她怎么會知道的?這不是誣陷人么?”
眾人回敬一番,對于李全友的評價只有一個,性情包工頭。
就在此時。
巷道外,走來一群人。
一般來說,工人的礦燈都是戴在頭頂,方便干活,而這群人都是手上拿著礦燈。
李全友當即撲棱一聲站起來:“都起來!紅帽子礦領導來了!”
果然。
來的都是一群戴紅帽子,扎白圍巾的礦領導。
一般嚴格的礦井,工人的帽子都是黑色,領導是紅色。
用以區分身份。
畢竟,在井下工作,灰塵較大,流汗頗多。
臉上都黑成碳,根本分辨出誰是誰。
“領導視察工作啊?”李全友臉上堆著笑迎合著。
其中一位中年人拿礦燈晃了晃沈北等人,問道:“這是你的工人?不是堵在山海關了么?”
“這……”李全友笑了笑:“這不是趕工程嘛,招了幾個人過來,就干打掃衛生的活。”
中年人聞言,沒什么表情:“注意安全,礦井也不是什么人可以進的,只準打掃衛生,其他活不能干。”
“好好好,好的領導。”
“下不為例。”
礦領導也沒有為難李全友,在巷道內轉了一會,說了說施工標準,掘進機安裝等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送走礦領導。
李全友唏噓幾聲:“這領導可是三品武者。”
“啊?”沈北楞了一下:“三品武者干煤礦?”
李全友說:“這你就不懂了,人各有志,武者分布在各行各業,尤其是國企,沒點威壓,怎么管得住人?”
沈北砸了砸嘴,覺得李全友說話倒是沒錯。
人各有志。
武者不一定非要參軍去砍地窟怪物。
也可以在其他行業放光發熱。
“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不是武者?”
李全友挺起腰桿,似乎要準備裝逼了。
沈北詭異的看著他:“你也是武者?”
“沒錯!”李全友氣息外放,一臉自豪:“一品武者!否則我憑什么在這里承包工程?要知道,當初競爭這個工程的人,還有機電礦長的小舅子呢,直接被我壓一頭!”
“你不是沒上過大學么?”
“當年沒考上啊。”李全友惋惜一下:“后來賺了點錢,磕丹藥磕上來的。”
沈北倒是點點頭。
原來是一個社會武者。
沈北心有所會,武者的天然地位真是優越。
接工程都是加分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