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張洋便已經將話語的主動權搶在了自己的手中,反而輪到那幾個看門的有些不知所措。
終于,在低聲議論了一陣之后,他們還是選擇了進去通告,又過了十多分鐘才重新出來:
“你,進去吧,老大同意見你了。”
這話當然是對著張洋說的,豪哥也想進去,結果還沒跟上,就被攔在了外面,而那些看門的也是絲毫沒有給他面子:
“不包括你。”
豪哥一臉懵逼,只能看著張洋三人走了進去,而他自己反倒是像個小丑。
房屋內的裝潢意外的并不怎么豪華,相反,有一種老房子特有的典雅氣息,張洋甚至能看見玄關處擺放著一些零散的玩具,證明這里甚至還有小孩子居住。
而當張洋三人被請進客廳之后,才看到了與想象中差異巨大的一幕。
通過之前的一系列打聽,王乾祥在張洋的腦補中幾乎是那種標準的黑道頭子形象,要么是一身紋身的壯漢大哥,要么是那種西裝革履的白發中年男人。
總之,無論是什么形象,這個人必定霸氣外露,必定外在突出。
然而,張洋此刻看見的卻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
他大約四五十歲左右,地中海有些禿頭,穿著一件那種遛彎大爺常穿的白背心,
就算是看長相也沒什么能讓人印象深刻的點,除了有些皺紋之外,一切都顯得平平無奇,唯有左眼上的一道疤很是顯眼。
而在這個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正在一堆玩具里玩著玩具。
乍一看,這一幅畫面甚至很是日常,還有些溫馨。
然而,那幾個看門人卻非常恭敬的對著沙發上的男人低頭:
“老大,人帶到了,就是他。”
“嗯,你們下去吧。”
被他們喊作老大的只是輕輕一揮手,那幾個人便退了下去,出去的時候甚至不忘把門給關上。
“請坐。”
他輕輕招手,隨即從里間便出來了一個稍顯年輕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長得并不出眾,只能說是顯溫婉端莊,她給張洋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連茶葉都很是普通。
毋庸置疑,就算再怎么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男人,無疑就是傳說中的王乾祥,王老大。
兩邊互相沉默了大概十幾秒,直到那個小男孩抓起一架玩具飛機開始把玩,王乾祥才率先開口。
而他最先開口的對象不是張洋,而是旁邊的大黃。
“我記得,你是叫黃利是吧?住在新進口胡同那邊的?”
大黃嚇了一跳,馬上繃緊身子,恭恭敬敬的低頭回答:“是,勞您費心還記得我。”
王乾祥和藹的笑了笑:“都是街坊鄰居,怎么能不認識呢,你爸最近身子好些了沒有?我記得他肝病老多年了。”
大黃的頭都低的更低:“他已經戒酒了,最近精神頭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