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雪今天一身靚麗的絳紅色旗袍,搭配上她絕妙的身段以及妝容,以及那身披肩,既有風情魅力又有著她獨有的妖艷美麗,完全叫人嘆為觀止。
不過比起眼前香艷的畫面,張洋更在意的果然還是余菲雪那一看就十分緊張的表情,十分凝重,冷汗直流,哪怕現在將張洋壓在洗手臺上,她不安的眼睛也還在盯著外面。
對此,張洋自然是說道:“放心,我來的時候很安全,沒有人注意到我,頂多有幾個好事的記者打算堵著我采訪,但我一說我是去洗手間之后,他們也就知趣的退下了。”
隨后,張洋還不忘關切的說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讓你那么緊張?”
余菲雪咬著嘴唇,稍微后退了幾步,隨即還不忘在洗手間內來回踱步,高跟鞋不斷地響起:“事出緊急,今天必須要動手了!我就知道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完全合作,一直都想著卸磨殺驢,只不過想要對我用這招,還沒那么容易!”
比起是告訴張洋事情的原委,余菲雪此刻更像是在單獨在緊張和惶恐的清晰作用下自言自語,說的還都是些張洋聽不太懂的內容。
不過張洋也能從余菲雪的字里行間聽出來,顯然她現在是被合作伙伴背叛了,或者說察覺到了對方即將背叛她,所以才會那么惶恐,甚至于想要先一步動手。
但張洋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卸磨殺驢?誰要對你卸磨殺驢?”
余菲雪緊張的上前靠在張洋懷里,抬起滿是惶恐的雙眼:“是晏充!你還沒明白嗎,他要搶先一步動手了!”
晏充,果然是他!
打從最開始,張洋就看出來晏充本身就不簡單,他一方面作為晏倫唯一的兒子,在濱海集團內本就身份特殊,而另一方面,他有在這場風暴中維持著自己的絕對優勢地位,全程都在攫取更多優勢,直到現在,他儼然已經成為了濱海集團現今實際上的話事人。
這就不奇怪了,晏充和余菲雪聯盟,而余菲雪則全程充當著那個唯一的出頭鳥,不管是在半路上試圖暗算張洋也好,還是在張洋等人抵達濱海市之后故意誤導張洋,想要讓張洋誤解局勢也罷,甚至是后來主動挑起和蘇韻的爭斗,本質上都只是為了把水攪渾,更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自己身上,從而為晏充掃清嫌疑。
果然是好計謀,如果不是張洋陰差陽錯的取得了余菲雪的信任的話,只怕是張洋到現在也還想不清這一層關系。
同時,余菲雪還在緊張的開口:“我就知道他遲早會有那么一手!可惜他不知道我早就在他的辦公室里偷偷安裝了竊聽裝置,這才能聽到他的安排……我絕對不會束手待斃!”
難怪余菲雪今天會那么緊張,現在想來,她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的坐在晏充身邊面不改色,也是難為他了。
等等,張洋想到這里,接著問道:“這么說,龐仁光是晏充安排的事故,晏倫董事長也是被晏充安排投的毒?”
余菲雪再度點頭,這下子張洋算是知道晏充是一號怎樣的角色了。
最后,也是最為關鍵的問題:“所以,你到底是聽到晏充說什么了?他今天到底打算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