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豁子善言,一來便嘀嘀咕咕的跟天行說個不停。
“小兄弟,沒想到咱倆以后是搭檔了,唉!這趙大有死的真慘啊!
你知不知道?這血衣青年名叫泣狼,為人兇殘暴戾,好戰噬殺,簡直是個變態,以后可千萬要注意,勿要惹怒這人。
唉!像趙大有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每天過著這種暗無天日,豬狗不如的日子,一死了之倒也算是一種解脫,我們這輩子是完了。
只可憐我那可憐的妻兒,鐵牛啊,我可憐的孩子,你以后再也見不到爹了。”
李豁子說到傷心處,兩眼一紅,竟又落下淚來。
“你個娘們兒貨,就知道哭哭啼啼,真有志氣你也學那趙大有,跟他們拼一把。”
遠處的王老頭兒見此,又訓斥道。
“我不,我還要留著我這條賤命,說不定哪日,這幫龜孫子被人全殺了,說不準我還能離開此地。”
李豁子手中不停,一邊夾起鐵胚,來回翻動,一邊說道。
天行卻甚是驚訝,沒想到這李豁子竟是鐵牛的爹,怪不得自己在鐵牛家中時,其家中只有鐵牛與他娘兩人,看來鐵牛應該名叫李鐵牛了,卻不知這李豁子是如何被抓到此處的。
不過他并未說出自己認識鐵牛的事。
“你就白日做夢吧,到了這里,你還想出去,簡直癡心妄想,只一個烈火便難以對付,再有一個泣狼,更是令人恐懼,就連這火云坊的掌門赤云子也是坐鎮此處的,赤云子可是一名實實在在的結丹修士,別忘了,還有被種下的五彩毒蠱。”
王老頭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其他人聽了,更是喪氣。
“我相信,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像趙大有這樣,才是真正的沒有走出去的機會了。”
李豁子說的沒錯。
活著,是所有成功的前提。
天行也不禁暗暗點頭。
每日停工之后,他仍從不懈怠的習練功法,又過十幾日,他終于實力又進了一步,恢復到了煉體二重天境。
而隨著他煉體功力的恢復,他鍛造鐵胚時也感覺比之前輕松許多。
還需繼續努力,只有恢復至煉體三重天,才能與那變態泣狼周旋一二,起碼不會被其瞬殺。
這期間,他也曾以神念仔細探察過魑幽姬給他種下的禁制,那團紫黑色陰氣仍然如一圈鐵箍般將他丹田緊緊包裹住,透不出一絲靈力。
好在雖元神也有禁制,卻不妨礙調動元神之力。
他嘗試凝聚一絲神念刺入丹田,卻被那紫黑陰氣瞬間吞噬。
所有寶物皆在聚靈珠神秘空間內,如想破除此禁制,看來還需天雷劍中雷力滅之。
故他只要有閑暇之時,便時常以神念之力嘗試突破那紫黑陰氣禁制。
又過幾日,烈火突然宣布讓大家小心作業,又說掌門赤云子隨時會來鍛造區巡視,不許大家出任何差錯。
由于上次趙大有的先例,不僅烈火來巡查次數增多,連那泣狼也來的多了起來。
盡管所有人一再小心,依然有數人被泣狼時不時的抽了幾鞭子,他們自是敢怒不敢言。
一日,眾煉體士正在叮叮當當的敲打著鐵胚,忽的一陣嘈雜人聲傳來。
卻見自通道口涌進十幾名火云坊修士,為首一名老道士,面頰火紅,頭頂木冠,白發披肩,身披后背刺有陰陽魚的皂色道袍。
其步履穩健,目光似電,自帶玄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