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買看到了陸源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失言,也順著話轉移了話題:“這幾年江南這地方并不是很冷,今年也是如此。”
陳青兕語帶慶幸的笑道:“確實如此,老天爺還有些人性。自兩年前發大水之后,便風調雨順。夏不熱,冬不寒,百姓能強撐著度日。但我們不能只看現在,上蒼的眷顧總有到頭的時候。一旦災禍來臨,若無一點防備,就青溪縣這種情況,根本扛不住。”
席君買已經陷入了話術陷阱,愁然道:“那可如何是好?”
陳青兕道:“趁著上蒼憐憫,在下也沒有閑著。”
他將建造居養院的事情一說,然后把盤算細說。
“老嫗、老叟干不了重活,縫縫補補,洗衣做飯之類的小事,卻也是他們最拿手的。”
古代老百姓一大把年紀,幾乎沒有幾人不會洗衣做飯這類基本的生活技能。
席君買猛地一拍大腿,道:“這不巧了嘛,我軍中將士,訓練勞苦。平時破損的衣物都是胡亂瞎補,到時候可以交給你們居養院。至于漿洗方面,兵士們向來自己動手。如果他們想偷個懶,我也不攔著,都可以讓居養院負責幫忙清洗。”
“太好了!”
陳青兕也有樣學樣地拍了一下大腿,忙起身作揖:“在下身為青溪縣縣令,替縣里的百姓謝過席都尉。席都尉這是幫了大忙了,又欠你一個人情。”
席君買擺了擺手道:“哪里的話,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席君買是個粗人,不太習慣你們的彎彎繞繞,卻也知道好歹。如陳縣令這樣處處為民著想的好官,我是很敬重的。能夠幫上忙,某也高興。”
陳青兕、席君買相互敬重,一起聊的不夠盡興,還去校場比試箭法。
席君買用的是重弓重箭,戰場上使用的那種射程遠威力大,不求精準。
而陳青兕多用獵弓,短弓細箭,以射殺獵物為主,精準為先。
面對箭靶步射,陳青兕的箭術完全不輸于席君買。只是一上了馬,那就兩說了。
陳青兕僅限的騎術還是騎乘自己的江南馱馬,哪里能比得上西北出身,馬背上長大的席君買,更別說是騎射。
席君買也指點了他一些騎術、騎射之法,直至黃昏方才折返。
踏著黃昏,陳青兕、匡正一前一后,徐徐走著。
匡正忍不住道:“陳縣令,席都尉真是條漢子。”
“當然!”陳青兕笑道:“他在江南,真是屈才了。”回望一眼軍營,暗忖:“我若真有大鵬展翅之日,定拉著他一起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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