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容皺眉回禮:“不知老人家當任何職?這縣衙中怎不見人?”
蘇藝忙道:“老朽并無職權,不過是一老叟,得縣令恩賞,為縣衙干些雜役糊口。至于縣衙中何不見人?縣令應該在大堂,他若不在,也會留下姜文書、史佐史坐鎮,不可能全部在縣衙的。”
鄭容道:“除了縣衙就沒別人?”
蘇藝這才反應過來,鄭容話里的意思,感慨說道:“縣丞是剛剛上任,還不了解我們的陳縣令。陳縣令體恤縣里的情況,以身作則,除了在職胥吏外,并未過多聘請差役,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縣衙無人,多是奉命辦事去了。”
鄭容呆了半晌,他還是
蘇藝道:“雷主簿向來早出晚歸,最是辛苦。縣丞想要查閱戶籍賬冊可去尋縣令,他那里也有鑰匙。”
鄭容本想找個同僚套個近乎,了解一下縣里的情況,看看如何動手,結果各處部門都出去公干了,兩眼抓瞎,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陳青兕取鑰匙。
畢竟自己今日突來,對方毫無防備,耽擱一日,指不定會出什么變故。
鄭容再次見到了伏案辦公的青溪縣縣令,表明了來意。他躬著身偷偷注視著陳青兕的一切動作,想要從他的一舉一動,看出個端倪。
結果發現陳青兕壓根沒有多余的表情,就是從一旁的木盒里取過鑰匙,連起身都不愿,直接拋了過來,讓他自己去檔案署,完全不理會了。
鄭容看著手中的鑰匙,有些茫然。
真就問心無愧?
鄭容不信邪,一頭扎進了檔案署,一呆就是一個半時辰。
鄭容是鄭家精心培養的俊杰,若不是為了對付陳青兕,是不可能來青溪縣這下縣給他當縣丞的。
在鄭家內部學堂有致仕的老人專門傳授為官經驗,甚至包括如何做假賬,如何發現假賬等等手段。
鄭容在這方面最是擅長不過,任何弄虛作假的賬冊在他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可青溪縣的賬冊卻是清白如水,干干凈凈,半點雜質都沒有。
揉著疲乏的雙眼,鄭容帶著幾分不甘心的來到了韋暠的縣尉公署。
這還沒進門,耳中便聽到屋里傳來了打呼的聲音。
鄭容探頭去瞧,見與自己同來的韋暠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想著自己的遭遇,這位鄭家兒郎氣得吹胡子瞪眼,上前踢了踢,將對方弄醒,沒好氣的說道:“韋兄睡的可真香。”
韋暠睡眼蒙眬的看著鄭容,搖了搖頭,驅散了睡意道:“縣里的所有積案舊案,陳縣令都處理了。差役們除了離不開的縣衙庫房護衛,都給安排了任務。除了睡覺,還能干什么?”
鄭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這里也是一樣?”
韋暠伸了一個懶腰,道:“在下算是明白了,為何今日一見面,陳縣令就給我們安排了任務。原先以為是給一個下馬威,現在才知道,沒有他安排的任務,在下這個縣尉只能睡覺。”
看了一眼外邊,他輕聲道:“想要將他架空拿捏?”
言罷,搖了搖頭。
鄭容卻不服道:“我便不信了,他來此也不過半年,手下的那些主簿、功曹都跟他一顆心?我們兩人一心,加上背后的力量,陳青兕這個田舍漢出身的家伙,拿什么跟我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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