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用手指了指天。
許敬宗耐心說道:“能來求你,表明沒有與你見外,不怕欠人情。當然你得警惕個別人,只懂得求取,不懂付出,這類人萬不可深交。”
上次會晤,許敬宗為陳青兕展露的能力驚愕,但并不足以如此感慨,畢竟歷史上有太多驚才絕艷之人因為不會做人不會當官而仕途坎坷。今日的陳青兕卻深諳為官之道,又有干略,又懂做官,未來的前途無法預測。
許敬宗也不急著與陳青兕見面,只是靜靜的等著。
他一直很奇怪,許敬宗為何將自己家設計的跟高樓大廈一樣,一間間的屋子相連。
許敬宗搖了搖頭,指點道:“這可就大錯特錯了,阿公從來沒有將李貓看在眼里,一條養瘋了的狗而已。瘋狗一旦沒有可咬之人哼哼”他輕蔑地笑了笑,道:“阿公怕的是”
許彥伯聽的是一頭霧水。
許敬宗繼續道:“那你可知阿公那句就看今日的意思?”
許敬宗聞言并不意外,讓人將陳青兕請到了會客廳,然后笑著對許彥伯說:“此子是否真的當得起評價,就看今日。”
許敬宗繼續道:“都在一條道上走,他遇到了麻煩事,來求阿公。這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壞事。”
許敬宗漫步走向會客廳。
“相公,這是陳監丞送來的拜帖!”
許敬宗笑道:“阿公亦覺得如此。”他頓了頓道:“還有一種情況需要警惕,在一條道上走,他摔倒了,可以扶他一把。但他招惹了大敵,生死一線,卻來求助,這類人可要記住了,有多遠,躲多遠。”
許彥伯略作思考,說道:“是為了劉給事中吧?”
許敬宗笑道:“不錯,阿公與陳監丞秉性不同,不是同道人。然走不到一處,并不意味著不能走一路。大路很寬,他走右邊,阿公走左邊,只要他不來搶阿公的路,一起前走,又有何妨?何必那只貓一樣,非要斗個死活出來?”
許敬宗舉杯一口飲下,說道:“明日你挑個時間去大理寺,自有人領你去見劉給事中。”
陳青兕肯定道:“只是一見!”
許敬宗依舊一臉和悅,面對陳青兕的行禮拜見,也是彬彬有禮。
“如何?”
一個廟堂的文儒領袖,一個最年輕的大儒,好似朋友一樣,只是略作寒暄,陳青兕便說明了來意。
這也是許敬宗最憂心之處,長盛多年,明里暗中得罪了不少的人,少了自己的庇佑,許家可能連富家翁都做不得。
許敬宗有些失望但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道:“你覺得陳監丞與阿公可是同道中人?”
許彥伯并沒有入仕,但許敬宗為了培養自家孫兒的為官之道,常將廟堂上發生的事情與他說,培養他的政治能力。
許敬宗眼睛微瞇,說道:“只是一見?”
聽到足音響起,陳青兕從席子上起身。
頂樓屋舍一間間連在一起,陳青兕估算了一下,至少六七十個打通的房間連在一起。
看著一臉驚恐的孫子,許敬宗也不再解釋了,能夠領悟多少,體會多少,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t;divtentadv>“阿公去了!”
許敬宗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領著陳青兕登上了許家宅邸的頂樓。
許彥伯微微皺眉,并不了解。
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
大理寺的一把手大理寺卿辛茂將是許敬宗的人。
現今的大理寺由辛茂將、袁公瑜兩人掌控。
對于來濟來說,想要進入大理寺難如登天,然在許敬宗這里,卻是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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