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仁軌親自派人來通知的。
&t;divtentadv>當然不是逃避,而是赴任。
劉仁軌在府中修養的時候,李治對于他有了新的安排,升為登州刺史,并且特別允許他晚些上任。
但是劉仁軌在接到圣旨以后,當天就定了下赴任之日,三日以后,派人通知了自己在京中關系較好的朋友。
很意外,陳青兕也在其列。
看著特地跑這一趟,臉凍得通紅的劉濬,陳青兕作揖道:“劉兄,勞煩告訴令尊,三日后,某自當前往灞橋相送。”
劉仁軌是春末夏初入的大理寺,在李義府貶罰以后,來濟又花了半個多月時間營救。
加上十五天的休養,已經入冬。
關中四季分明,剛一入冬,天上就下起了飄雪,來了霜凍。
陳青兕第一次感受到關中的寒冷,搓著因為作揖而凍僵雙手,塞進了兩袖之中。
十一月六日。
這是劉仁軌離京的日子,下了半宿的雪,近處的長安,遠處的秦嶺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
陳青兕騎著自己新買的乘馬,雙手插在袖中,東出長安城,來到了灞橋。
劉仁軌在長安為官多年,好友眾多,灞橋之上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劉仁軌正一一與他們拜別。
陳青兕來到近處,周邊之人自己大多認識,來濟、源直心自不用說,還有許多都是這半年來常往來之人。
畢竟劉仁軌與來濟相識多年,交際圈子相差無幾。
陳青兕最先結識的也是這個圈子里的人。
因劉仁軌是主角,彼此相互之間并未寒暄,只是點頭示意,等著與劉仁軌道別。
陳青兕來到近處,看著劉仁軌,與記憶中的他相比,廋了足足一圈。
他此刻穿著厚重的冬衣,身形竟然與初夏在大理寺牢獄里穿著獄服的他相差無幾。
可見他受到何等折磨。
劉仁軌留意到了陳青兕,有意加快了道別的時間,來到了陳青兕的面前。
“陳先生!”
劉仁軌聲音有些沙啞,已經聽不出原來的味道,他用勁的握住陳青兕作揖的雙手。
陳青兕甚至感受到了硬邦邦的手骨頭。
“在牢里未能好好謝先生!這里謝過了”
幾乎沒有人會將李義府的倒臺與陳青兕聯想在一起,唯獨劉仁軌這個當事人。
他沒有證據,但從監獄里的對話,以及因李義府嫉妒陳青兕而信術士的鬼話來分析,自己能夠走出大理寺,陳青兕居功至偉。
這近距離面對面的會晤,陳青兕能夠清晰的看到劉仁軌面頰上隱隱約約的臉骨輪廓。
有怒有恨也有愧,若是自己能夠早點扳倒李義府便好了。
“受苦了!”
陳青兕帶著幾分難過的說了三個字。
劉仁軌卻哈哈大笑起來:“先生難道忘了當時分別時候的言語?我劉仁軌別無所長,唯一身傲骨,可震宵小。這半年里,某最暢快之事,便是見宵小用盡手段,卻依舊奈何不得我劉某人,從而抓狂暴怒之狀。”
陳青兕看著面前幾乎變樣變形的人,那雙眼睛,那股浩然之氣,卻依舊如初。
“劉刺史,我有一詩相贈!”
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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