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河壽領路,在營中自是暢通無阻。
他們浩浩蕩蕩一行人是直接闖進了徐凱的帳內。
&t;divtentadv>徐凱心情煩悶,喝了一不少的酒,正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睡覺。
黃河壽心情復雜,一腳踹了過去。
徐凱豁然驚醒,見大帳中滿是人,還以為發生了兵變,喝酒后腦子反應有些遲鈍,出于本能,撲向了黃河壽。
黃河壽一語不發,一手擒著徐凱的一條胳膊,一手直搗徐凱胸口,居然將他從空中拿住,雙手高舉過頭頂,丟回到了床榻上。
黃河壽這一手,讓陳青兕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徐凱身形壯實,少說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如小雞一樣制服,這份能耐,了不起。
黃河壽是將二代,又與一般的二代不同,他成年的時候天下還未一統,他跟著自己父親參加過圍攻洛陽的戰役,與父親一起跟隨李靖滅輔公袥,親臨戰陣,經過戰場打磨的悍將。雖說二十年鎮守各地,并未得到大戰的機會,可刻在骨子里的驍勇,并沒有磨滅,依舊有著超凡的戰力。
徐凱摔的五迷三道,也清醒過來,見是黃河壽,嚇得從床榻上滾下來,跪伏在地,不住磕頭,說道:“死罪死罪,末將不知是都督,該死該死。”
徐凱貪婪吝嗇,可對于提拔他的黃河壽卻很是尊敬,甚至愿意為他去死。
“好了!”
黃河壽心情有些復雜,知道到了這一步,不太保的住這位部下了,語氣中帶著幾分惆悵還有不舍。
“這位是關內道黜陟使陳青兕,他有問題問你,如實回答。”
徐凱臉色瞬間蒼白,無半點血色。
陳青兕卻搖了搖頭,說道:“黃都督,您誤會了,在下暫時沒有任何問題問他。”
黃河壽訝然。
陳青兕轉過身子,看向一并來的都督府長史、司馬,說道:“兩位尊姓大名?”
都督府長史作揖道:“在下苗若宇,見過陳黜陟使。”
司馬亦跟著作揖道:“在下費洪,見過陳黜陟使。”
陳青兕說道:“我要查涼、夏二州的兵卒名單,伱們現在去準備,記住了,我要實際人數,并非虛構的。”
他此言一出,黃河壽心中怒火突然升起。
苗若宇、費洪也是一臉震恐。
黃河壽氣得略微顫抖,憤然道:“陳黜陟使這是存心與我為難?”
這吃空餉根本就不經查,這幾乎是公開的事情,而且真要深究,容易引發兵變。
陳青兕看著黃河壽,道:“在下知道軍中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可這規定并不包括向我們潛在的敵人,販賣糧食。黃都督,你現在應該祈禱,徐凱走私的僅限精鹽、空餉多余的糧食。軍中空餉余下的兵器、鎧甲,用來修補損耗的鑌鐵、皮革、大漆這些軍用物資都對得上號。草原情況并不安穩,這些東西,一旦流落他們手上,那就是資敵。”
他手很不客氣的指向黃河壽,然后移到了癱軟在地上的徐凱身上。
黃河壽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他是知道徐凱從軍中將一些多余的物資拿出去販賣的,但并不知道他賣給了何人。
身為一把手,他只需要收錢就好,臟事不必過手。
然真要涉及資敵,一切玩蛋大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