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登基不久,年輕的新皇本非自幼培養的儲君,當任太子也不過五年。遠沒有貞觀天子的威望,內有權臣把持朝政,外有不服年輕天子,覺得自己能行的勢力。
&t;divtentadv>李治卻有英主之風,手段強硬,對內鏟除關隴勛貴,對外通過一場又一場的戰役,打下了大唐最大的疆域,將國土擴展至唐朝的巔峰。
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朝廷除了一次次的征調大唐府兵,也在不斷的號令周邊部落協同作戰。
天可汗的無上權力,反復使用,不免透支。
李治朝的府兵戰斗力亦不比李世民朝的開國悍卒,在蘇定方、薛仁貴、裴行儉、劉仁軌、王方翼、程務挺這些大將崛起之前,將帥的能力也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很多戰役唐軍是取得了大勝,卻比不上侯君集的摧枯拉朽,李靖的輕松愜意。
草原各部為此損失了不少的戰士,內部早已抱怨聲不斷。
也正是因為如此,比粟毒、阿爾維這類人才會動了歪心思,也能做到一呼百應。
長安甘露殿。
李治看著由許敬宗、來濟送來的急報,腦子有些懵。
這什么情況?
安排陳青兕去靈州,原因很簡單,他既沒有軍方背景,與宇文節、馮陽也沒有瓜葛,文武之間不會包庇任何一邊。至于目的也很明確:就兩個,查清楚是否存在文武勾結的事情,然后給契苾何力這位對大唐忠心耿耿的蕃將一個交代。
李治為人功利,不在乎什么手段,坑蒙拐騙都無所謂,只要完成,目的達到,便可。
多簡單的事情,在李治看來,以陳青兕的能力,來去算上路程也用不著兩個月。
哪曾想到他隨手就揪出這么一個大動靜出來。
現在已經不是文武勾結,給契苾何力交代這小事了。
西域在收尾階段,東邊高句麗、新羅、百濟也不安穩,西方吐蕃蠢蠢欲動,現在漠北也不平靜。
自己竟在不知不覺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一瞬間李治覺得手中的信有些重。
如果沒有陳青兕,自己也許會讓新羅謙卑的態度迷了雙眼,認為他們是聽話的綿羊。
如果不是陳青兕,自己也許不會注意到吐蕃的狼子野心,由他們奪取青海湖,從而威脅西方商道。
現在又是陳青兕提前發現了漠北的異樣,自己根本不會想到對自己恭謙的藥羅葛部心存反意。真要讓他們繼續發展下去,那還了得?
三股不安分的力量如果聚在一起爆發,結果如何,不敢想象。
“豈有此理!”李治將手中的急報重重地放在了御案上,眼神決然道:“傳朕旨意,藥羅葛部、同羅部,妄自言兵,當誅。四方藩屬引以為鑒,與之往來者同罪,昭示四方。”
許敬宗自然沒有異議。
來濟本人是保守派,他更加傾向于發展,而非戰爭。
但有人在背著朝廷妄自言兵,縱然是保守派,亦忍不了。
總之就是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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