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懷遠縣的時候,一縱鐵勒葉護看傻眼了。
&t;divtentadv>面面相覷。
懷遠縣外遍布木質的柵欄與拒馬,不少思結部的戰士對著這邊探頭探尾,觀察著情況。
阿爾維面色鐵青,思結部的人不可能懂得這些,一定是中原人幫忙修建的,如此說來,中原人真就慫的龜縮起來了?
便在這時,一人來到了近處。
阿爾維看著來人,忙問:“奚利,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奚利是他安插在思結部的細作,思結部的情況都是從他這里得到的。
奚利是一位標準的草原漢子,忿忿不平的說道:“葉護,現在靈州不是黃河壽說的算,是一個叫陳青兕的都監,一個文人。他特地來到了思結部,說了好多的話。他說我們孤注一擲,士氣正盛,正面對戰,即便勝了,也是慘勝,徒增傷亡。不如避開我們的鋒芒,撤到懷遠縣,等待朝廷援兵抵達。說的頭頭是道,其實就是慫。據說黃河壽氣炸了,說他打了一輩子的戰,都沒有這么慫過。還說陳青兕就是一個書生,就知道紙上談兵,完全不知兵事。說什么面對區區幾萬雜碎,都要什么詞來著,堅什么野,就是將百姓都遷入城內,什么都不留下,跟我們耗的意思。”
阿爾維知道他說的是堅壁清野,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陳青兕這個讀書人或許不知戰陣,但這紙上談兵談的也是有理有據。
兵少就不打,防守,等援兵來了,再戰。
沒毛病。
阿爾維怕的恰恰就是如此。
他們敢來靈州拔虎須,倚仗的就是游牧民族的集結速度,趁著靈州兵力薄弱的時候打一個時間差。
陳青兕用防守,堅壁清野來彌補時間差,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應對之策。
比粟毒也看穿了這點罵道:“狡猾的中原人”
阿爾維皺著眉頭,說道:“再厲害的猛獸,對上千年的烏龜也無計可施。陳青兕的怯弱膽小,恰好克制了我們。現在我們只有進攻懷遠縣。懷遠縣是土墻,不堪一擊,這些拒馬最多拖延一點時間而已。諸位葉護以為如何?”
比粟毒道:“打,都到了這里,空手而歸,怎么能族里的人交代?我卻不信,就這點防御,抵擋得住我們。”
賴夷畫、敖實互望一眼,反而樂得如此,他們不愿意與唐軍交戰,攻打思結部卻不存在任何心理壓力。
阿爾維插話道:“在此之前,得確定靈州城會不會乘機出兵。”
比粟毒問道:“怎么測試?”
阿爾維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們且安排部分兵馬順著參天可汗道直下,做出直取長安的架勢。”
靈州,都督府。
陳青兕坐在府衙上首理事。
身為代大總管事的陳青兕自掌握大權之后,便下令堅壁清野,以不變應萬變。然后放著兵事不管,與狄仁杰一起處理城里的政務。
將周邊的百姓安置城中,會引發很多問題。
但陳青兕、狄仁杰行政調度水平超凡,這般大動作,做到了雜而不亂,將城里一切事物,都安置得井井有條。
“都監!”
黃河壽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大廳。
“剛剛得到消息,賊人大部隊向南去了。他們的目標可能是長安,想要效仿頡利之事。由著他們穿過靈州直抵京畿,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黃河壽看著陳青兕,眼中就透著二字,慫包。
他卻不信,都這樣了,還能不出戰?
陳青兕訝然大笑道:“有這等好事?來人,傳我軍令,嚴防死守,誰敢出戰,軍法從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