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兕走出了武德殿,在內侍的帶領下離開了皇宮,一如既往的與皇城里來回路過的官員打著招呼。
突然看著街道旁有一塊碎石,輕輕的一腳踢到了墻根。
皇宮后苑!
清脆的背誦之聲遠遠傳開。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圣人也亦遠矣,而恥學于師。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為圣,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于此乎?……”
正是最經典的勸學文《師說》。
背誦之人矮矮胖胖,穿著黃色袍子的小男孩,正是當今大唐的皇太子李弘。
武皇后手里拿著一本書,聽著李弘的背誦,目光隨著兒子背誦出來的字句,在書本中掃過。
《師說》這種文章,武皇后早已爛熟于心,只是她對自己這個大唐的皇太子寄予厚望,對于他的學業,一絲不茍,一字字的確認。
一篇《師說》,五百余字,李弘一字一句,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
武皇后嚴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頷首道:“很好,太子背誦的好,這篇文章寫的也好,寫……這篇文章的人更好。”
李弘今年不過七歲,得到母親夸獎,很是興奮,搶著回答道:“皇兒知道,皇兒知道,寫這文章的人叫陳青兕陳先生,是我大唐
武皇后皺了皺眉頭,呵斥道:“誰跟伱說這些的?”
大唐
而且李弘身為皇太子,年雖少,話語卻也擁有一定份量,傳出去會得罪人的。
別說
李弘給呵斥的一震,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是敏之兄長。”
武皇后神色微凝,怒氣卻也消散了不少。
她對賀蘭敏之有著異樣的寵愛,對其器重不下于李弘。
武皇后因幼年受到武元慶、武元爽的虐待,對于兩位兄長恨入骨髓,但她身為武家人,又不甘心成為孤家寡人,想要提拔一些武家人成為李弘這位皇太子的助臂。
奈何武家人才凋零,并沒有合適的人選,唯一一個優秀的武思元,卻不知得罪了誰,一貶再貶,明明是明經擢
武皇后思前想后,索性不指望武家了,賀蘭敏之就很不錯。
俊雅才情都是上上之選,年不過十七,已經能夠作詩寫文,屆時將他過繼給自己的父親,改為武姓,用心培養,不比從武家的歪瓜裂棗里選擇更好。
武皇后道:“你敏之兄長素來崇拜陳先生,這話他說的。你,貴為皇太子,卻說不得,可明白?”
李弘委委屈屈的說道:“孩兒明白了,以后不會再說。”
武皇后點了點頭,笑道:“你父皇已經答應,讓陳先生在崇賢館兼任學士一職,到時候他會來東宮講學。陳先生與其他學士不一樣,有大能大才,吾兒可要認真對之,不可怠慢了他……”
李弘道:“孩兒聽母后的!”
武皇后繼續給李弘講學。
李弘認真的聽著,很是乖巧。
直至李治的到來。
“見過陛下!”
“拜見父皇!”
李治伸手摸了摸李弘的腦袋,讓兩人平身,然后自己半蹲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太子不是說喜歡陳先生的詩?父皇滿足太子的愿望,今日提拔了陳先生,讓他當任你的諭德,負責教導太子的德行操守。記住了,太子諭德雖是東宮屬官,可有直達天聽的權力。你若調皮,不聽陳先生教導,或者犯了大錯,陳先生是有直接向父皇告狀的權力的。”
李弘欣喜若狂,道:“謝父皇,父皇真好。”
武皇后臉上跟著高興,心中卻暗自叫苦:“自己這是請了一尊大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