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之作揖道:“學生一定會讓先生滿意的。”
&t;divtentadv>他順桿而上,直接以學生自稱了,說著還一把抓著李弘,說道:“走,太子殿下,我們去學堂。”
李弘也破涕為笑,說道:“好!”
兩人一并往學堂的方向行去。
陳青兕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一笑,想了一想,尾隨而去。
其實陳青兕現在都搞不明白自己這個太子諭德是干什么的,字面意思是侍從贊諭,職比常侍,但怎么約束太子德行?一直陪著太子左右,探查他的不規范之處,還是別的什么?
畢竟是新設的官職,還沒有一個定性。
陳青兕心如明鏡別說是他,便是李治都未必能夠弄得清楚。
此番自己在北方,又有軍功在身,還兼地方行政之功,加上三受降城的謀劃建設,數功在身
科舉的功勞,還沒真正結算呢。
這一個功勞一個功勞的加在一起,任誰不迷糊。
李治不是李世民,有足夠的威望,能夠鎮住任何人,也不像李隆基沒腦子的信任人,想要壓一壓,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太子諭德,十之八九就是臨時起意,想要看一看情況再定未來。
既然不知道應該干嘛,索性就跟著李弘,看看這位大唐皇太子到底如何。
對于陳青兕的到來,郭瑜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他心中有氣,卻也不敢胡亂發泄。
陳青兕都不知道太子諭德要干什么,郭瑜更是如此。他只知道太子諭德不屬于詹事府、門下坊、典書坊以及三寺任一一部門,誰也管不了他,還有直達天聽的權力,等于直屬李治管轄。
郭瑜還以為陳青兕來聽課,也是在他的權力范圍,甚至擔心他小雞肚腸,在李治跟前編排自己的不是,小心翼翼的講課。
陳青兕認真的聽著。
不得不承認,郭瑜對五經的理解。
這個時代并不興四書,四書大體是在南宋,經過朱熹的推行,才成為官學,才有四書五經之說。
在唐朝只重視五經,即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
自兩晉南北朝往后,門閥世家掌握了經典的解釋權,但李世民不吃這套,命盛世鴻儒孔穎達為五經注解,取名為五經正義。
就是告訴掌握文化解釋權的那批人,老子注解的才是正義,你們掌握的那些解釋權狗屁不是,強行將儒家學說的解釋權搶了回來。
至此五經正義成為了儒家學說的權威,成為士子習經和科舉考試的統一標準。自唐代至宋初,科舉取士,以此為準。
郭瑜作為孔穎達的學生,對于五經正義的理解深入骨髓。
陳青兕聽的津津有味,他在這方面一直是短板,聽得特別認真。
郭瑜余光掃過陳青兕,見他這般專注,更是發怵:這小子這般仔細,不會是在挑自己的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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