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ivtentadv>李敬玄抱以敬佩的目光,這才是真正值得尊敬之人,將民生放在了心尖尖上。
左庶子戴至德道:“此方蘇邢公定西域,援青海,縱橫南北,威名之盛,南北震動。東宮奉命迎接,若是過于寒酸,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李敬玄護主心切,立刻道:“左庶子此言差矣,廉潔乃古之圣賢美德。有識之士只會贊太子仁德,只有那些性子卑劣之人,才會另作他想。何必過于在意,庸人的看法?”
戴至德向來寬厚,也不與李敬玄計較,并不多言。
至于右庶子蕭德昭顯然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
陳青兕見狀,難怪李治要將任務交給自己,真要讓東宮負責,還不貽笑大方?
“殿下代表陛下迎接凱旋將士,是代表天家施恩,乃厚待賢才的表現。若連處理的磕磕絆絆,豈不讓天下人說陛下、殿下不敬賢臣?仁德在于言行,而非在人前勤儉節約,以邀虛名。”
陳青兕毫不客氣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尤其是針對李敬玄的話,毫不客氣指著他有虛無實。
李敬玄氣得吹胡子瞪眼,正想說話。
李弘見狀立刻起身說道:“孤覺得陳諭德說的在理,父皇前一陣子,為了戰事寢食難安。是蘇邢公凱旋的消息傳達,他才安心休息。父皇對蘇邢公是贊不絕口,命孤親自迎接,也見重視,還是聽陳諭德的吧。不能怠慢了賢臣”
李敬玄一句話憋在喉間,悻悻坐下。
陳青兕也一錘定音道:“此事是太子殿下首次代行君事,在下從旁協助。所有調度安排,還望諸公配合。若是自覺能力不足,無力完成任務,也可直說。這萬物皆有高下,在下自是理解。可接了事,卻無能完成,便別怪某不給情面了。”
現在的他,沒必要迎合他人,能干就干,不能干,有的是愿意干的人。
雖有小小的插曲,但在陳青兕的把關下,排場盛大隆重。
他并非是為炫耀奢靡,而是給蘇定方以及一并而來的將士,乃至留在青海的將士最大的尊重。
不只是陳青兕這么想,禮部也是相同的意思。
整個朱雀大街都做了點綴,皇太子的乘御在一大早沿著朱雀大街出城。
蘇定方與其部將兵士早在昨夜抵達城郊。
雙方在開遠門的石碑處會晤。
陳青兕看著石碑上寫著的“西極道九千九百里,示戍人無萬里行也”,又看著由遠及近的唐軍唐將,那股血脈噴張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字句來形容。
陳青兕也終于見到了蘇定方,這位給黑的極慘,卻又極其了得的大將。
蘇定方身著戎裝,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方正的國字臉,極具威勢,只是一臉的風霜皺紋,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蘇定方面色激動,想不到自己竟有如此待遇,摘下了頭盔,上前行禮。
“蘇定方見過太子殿下,敬謝陛下恩典”
李弘微笑上前,以幼稚的童音說道:“蘇邢公免禮,邢公克突厥,定內亂,援青海,身先百戰之鋒,氣蓋萬夫之敵。剛毅冠軍,機權果達,讓孤小小年紀都忍不住為之神往。”
蘇定方聽聞此言也是開心,忙道:“末將謝殿下贊譽,受之有愧。”
“無愧無愧!”李弘說道:“邢公,孤這里有一首詩贈給你。”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李弘的聲音生嫩清脆,無法將這首詩的氣勢吟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