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并非沒有水軍,但唐朝的水軍作戰行船經驗以江湖河為主,海戰的經驗少之又少。
這些年唯一的行船經驗就是從登州蓬萊,進攻遼東的丹東,還是十年前,薛萬徹帶的兵。
李績的意見是保守,繼續從登州過渤海海峽前往丹東,然后沿著海岸線行船進入百濟,規避海上未知風險。
&t;divtentadv>高句麗的水軍早就讓唐軍覆滅了,水軍更吃科技,人數優勢在大海之上體現不出來。
是故高句麗放棄了水軍建設,他們的行動不會受到任何干預。
蘇定方就簡單多了,從山東半島的成山角直插熊津江口,出其不意,強行登陸熊津,以避免登陸戰時受挫。
陳青兕聽的認真,雙方說的皆有道理,海上變幻莫測,成百上千的舟艦跨海作戰,一旦在海上遇到什么意外,就可能步入蒙古征討倭國的后塵了。
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熱兵器時代,登陸戰都是最難打的戰役。
尤其是海灘登陸戰,進攻方漂浮海上,退無可退,進攻也不好鋪開,一旦進攻失利,很容易讓對方打出信心,從而導致進攻失利。
兩人各種分析,最終決定派欽天監的人常駐山東,整理海上的氣候風向,讓經驗老道的商人定行船計劃路線。
若時間允許一切籌備完畢,就依照蘇定方的計策,假若時不與我,便選擇李績的穩妥之法。
不能將勝負的關鍵,寄托于運氣身上。
這也是此次會議的核心關鍵,朝廷不準備在短時間內動兵,但得做好戰前的籌備。
散會之后,陳青兕見時候還早,便往東宮而去。
“陳諭德!”
陳青兕聽有人叫喚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蘇定方。
“蘇邢公!”
陳青兕有些意外。
蘇定方快步來到進城,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昨夜,老夫不了解陳諭德,對于諭德多有防備,特來向諭德賠罪。”
蘇定方為人豪爽大方,昨夜宴會上聽出了陳青兕想了解青海局勢的意思,但因存有防備之心,左顧言他,經過今日戰略會議,自是明白,陳青兕在朝廷的地位不一樣,他是有資格參與朝廷軍方內部會議的。而且很明顯地位不一樣,甚至于大的結構布局都是這位后生可畏的少年定下的。
這樣的人,廟堂后方有這樣一個人,蘇定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與之打好關系,將會順風順水。反過來,真要同之交惡,對方在戰略層面上動動小手段,就能讓你在前線過的很難受。
昨夜的相處,蘇定方已經察覺這少年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自是愿意深交。
陳青兕道:“邢公真是羞煞我了,是在下孟浪,想提前知道青海的消息。邢公身為大帥,對于軍情有所保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總歸是在下對于邢公在青海的壯舉,過于震撼,迫切想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蘇定方道:“這有何難,明日某做東,在家中設宴款待諭德。”
陳青兕作揖道:“定準時赴宴。”
這皇宮之中,兩人也不好細談,定好時間便相互別過。
陳青兕來到東宮,現在他出入東宮自由,無須通傳。
這一入東宮,便覺得不對。
東宮宮苑內多了好些生面孔,都是衣冠規整的上級宮女。
陳青兕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武皇后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