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保養的唐軍海上戰艦需要認真維護,畢竟距離上次真正投入戰場已經有五年了。
朝廷現在經濟有些拮據,四人相互扯皮,直到收到了李治的旨意。
四人方才停了下來。
手諭先遞給了許敬宗。
許敬宗看著手上的任命,然后帶著幾分同情的看了一眼姜恪,也不多想,對于李治的任命,他向來都是無條件執行。
李治給了手諭,顯然是要他代為擬旨的意思。
當即寫了一道任命書,蓋上了自己的大印,隨即遞給了許圉師。
許圉師執掌門下省,任命書到他手上,蓋下門下省的印記,就能發放吏部執行。
許圉師看著任命書上的內容,也略帶同情的看了姜恪一眼,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姜恪給看得心頭直跳,暗思自己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惹了相公們不快,要一起聯手對付自己?
不能啊!
他是略微知道朝廷財政壓力的,并沒有申請太多,事先還找來老上司任雅相幫著說情,還是很愉快的。
許敬宗也不隱瞞,直言道:“真是年少有為,陛下手諭,升太子諭德為檢校兵部侍郎,兼任太子諭德之位。”
聽到這里,任雅相都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了。
姜恪就如受到無妄之災一樣。
姜恪作為兵部的第一把手,他升職還不滿一年,對于兵部的掌控很一般。
陳青兕現在不是一個人,身后有一個小團體。只是因為他無實權實職,未能激活掌控。
現在此任命下達,陳青兕將以侍郎之尊,正式進入廟堂上層,來濟留下來的政治遺產不說完全掌控,只要有個五成依附,就是不小的力量。
自己這尚書,能做得安穩嗎?
陳青兕這升遷速度,即便是許敬宗都暗暗咂舌,略微慶幸,自己沒有跟李義府那般愚蠢,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得為后世子孫考慮一下。
許敬宗其實對于陳青兕跟來濟走得近,有些不滿的。只是考慮自己的年紀,沒必要與之交惡,這才一直維持友好關系。
許圉師也有些惋惜,他一直以為陳青兕早晚會是他麾下的一員干將,卻想不到不過兩三年,已經成為能夠與自己正面說話的存在了。
早知會是這樣,當初就應該強行拉他上船,也不至于現在自立門戶
長安陳家宅邸。
陳青兕正在內屋逗孩子玩耍,得到源直心來訪的消息,讓人將他請到了書房。
陳青兕點火煮茶。
源直心腳剛邁入書房,嘴里就說著恭喜。
“恭喜恭喜”
陳青兕道:“何喜之有?”
源直心道:“陛下已經下旨,任命負道兄為檢校兵部侍郎,兼任太子諭德,終于給了負道兄公允的官職了。”
此時甚至還沒有下達,不過源直心現為散騎常侍,在門下省任職,圣旨是通過門下省傳到尚書省的吏部,然后下達公布。在走程序的時候,這種不需要隱藏的旨意門下省上下都能先一步知道。
陳青兕手上動作略微一顫,眼中透著一絲喜意,算是苦盡甘來了。
陪太子讀書的日子,固然愜意,可身上無事,手中無權的日子,也著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