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安一直在關注趙持滿的事情,也知道趙持滿是因何而獲救的。
但他不知這是巧合,還是面前這位比自己小許多的青年一手主導的。
如果是巧合那還好說,真要是他一手策劃的,那這份心思算計,可太可怕了。
“大安兄,想什么呢!喝酒”
張大安看著笑吟吟勸酒的魁首,心中莫名覺得安全,左右自己都是他的人,何必在乎這些,全當是巧合吧。
趙宅。
趙持滿、王方翼、殷銘三人也聚在一起飲酒。
趙持滿想著自己在獄中的遭遇,感慨萬千,高舉酒盅道:“若無二位兄弟,某此番在劫難逃。”
王方翼一臉愧疚,說道:“實在慚愧的很,自兄長入獄,弟多方走動,想要了解情況,皆無成效。從殷兄那邊得知兄長遇險,攜重禮拜訪許相公,被拒之門外,實無任何寸功可言。”
王方翼動用的是自己在軍方以及太原王氏的力量,毫無作用。
王方翼也想過尋陳青兕,但他對陳青兕極為敬重,那夜的情況陳青兕也摻合其中,屬于局中人,他怕將無辜的陳青兕也拖累進來,一直忍著。
趙持滿笑道:“翼弟有心,既是功,何況為兄入獄這段時日,趙家多虧了翼弟幫持。為兄相信,即便為兄渡過此難,有翼弟在,我趙家家宅便在。”
趙持滿此話說的堅定不移。
事實也是如此,歷史上趙持滿便是死于此難,留下一句“身可殺也,辭不可更”的豪言,讓京師上下為之惋惜。
但武家、許敬宗勢大,趙家親戚不敢收尸,是王方翼毅然為之處理后事,照顧家眷。
有人想以此將王方翼也卷入其中,但李治拎得清,免去了王方翼這莫須有的罪。
殷銘說道:“王兄還能尋得一些人,我卻兩眼抓瞎,所認識的大多都是市井中人,哪能尋得宰相門前,最后實在沒辦法,尋得了新上任的雍州司馬張大安,費盡心思才讓他相信,讓他答應出手相救。”
趙持滿道:“如此說來,是張司馬出手相救了?”
殷銘搖頭道:“張司馬說他的身份不便于出手,說他會尋人救援。我有些不信他們這些上流人物,他們這伙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虛偽的很,暗中派人盯著張司馬。張司馬當即去陳宅邸去尋了陳侍郎,到底是不是向陳侍郎求助,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久后武家就遭了災,處處不順,趙兄意外獲救了。”
殷銘身為長安縣的不良帥,他在市井中的消息極為流通,但對于廟堂上的內幕卻極難探得的。
所以并不知道武皇后受罰,也不知武家為何遭殃。
王方翼身為太原王氏之后,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略知一二,說道:“此事我本欲不想牽累陳侍郎,而今看來,卻是他暗中相助。只是”
他慎重的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望著趙持滿、殷銘說道:“此事不可外傳,陳侍郎與我們不一樣。我們武夫一條賤命,隨時都可以折在戰場之上。陳侍郎卻不一樣,他有大智慧,德才堪比古之圣賢。不論日后為臣還是為相都能照拂天下,朝廷有他,乃萬民之福,斷然不能因為我等疏忽,將他拖入災禍之中。”
趙持滿肅然道:“這是自然。莫說有今日救命之恩,即便是芙蓉園里袒護之情,便值得舍命相報。就我這情況不便與之往來,勞煩翼地走一探,我趙持滿別的沒有,唯有一張弓一把刀還有一條命,有用得上的,隨時使人差遣一聲。”
殷銘也跟著道:“我最不愿與官老爺們往來,可對象是陳侍郎,到是無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