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說出趙持滿的名字,但陳青兕知道這是趙持滿的意思。
陳青兕笑道:“某只救該救之人,不必如此。”
話是這么說,但他清楚,趙持滿這樣的人物在市井中手眼通天,在關鍵的時候,能起到大作用。
王方翼肅然道:“陳侍郎敢為天下先,能夠幫上陳侍郎也是我等的福氣,還望侍郎,莫要推遲。”
“好!”陳青兕也不再客氣,應諾下來。
中書省。
風度翩翩的上官儀正在辦公,突聞黃門侍郎薛元超求見,不免有些愕然,記得今日似乎是自己這位好友的休沐日。
“請他進來。”
上官儀放下了手上的筆,起身相迎。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薛元超臉色緊繃,眼中透著深切的怒意。
“符超兄,這是怎么了?”
上官儀與薛元超數十年的交情了,知他為人。
薛元超出身河東薛氏,乃西祖第三房,隋朝內史侍郎薛道衡之孫,太常卿薛收之子,幼年喪父,家境艱難,直至九歲襲爵汾陰縣男,情況方才好轉。
薛家人丁稀少,光復薛家的重擔就在薛元超身上。
薛元超也不負眾望,善于文辭,精于治學,文采、學識、詞令皆是當世一時之選。
在陳青兕嶄露頭角之前,上官儀一度以為當今世上論及文采,唯有薛元超能與之相比。
作為廟堂上少有的文壇翹楚,薛元超一直以儒雅隨和著稱,今日怎得竟隱隱有些失態。
薛元超見上官儀表情驚愕,也知自己有些失態,略微平復心情,說道:“今日陳侍郎在國子監講學,他以立言見志為主題,說文章乃經國之大業,當以高情壯思教化之效,而非陳詞濫調,固步自封的靡靡之音。他這是什么意思?說得正義凜然,矛頭直接指向你、我還有許相公嘛!”
上官儀心頭一顫,眼神中透著幾分凝重,說道:“他還說了什么?”
薛元超道:“他還說要革除文壇浮靡之習為己任,要將詩文從狹窄的宮廷天地引到廣大的市井,從狹小的臺閣到山川邊塞,要給文字賦予了新的生命,提高了詩文的思想意義,要一改南朝腐朽之氣,還文壇清新剛健之風。他將自己當作什么了?一個二十過半的人,將自己當作文壇領袖?”
上官儀深吸了口氣,也不知是自語,還是跟薛元超說話:“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不掉了。”
上官儀何等聰明,自陳青兕入京以后,他以料到有這么一天。
故而即便道德有愧,他也決定讓自己的兒子用自己精心準備的佳作與之打擂,壓下盛唐體之風。
只是面對那首黃鶴樓他實在沒有信心勝過他。
上官儀也不敢貿然去尋對方麻煩,作為李治身旁的親信,他是知道天子對陳青兕的器重。
彼此也一直相安無事
但他隱隱知道一點,陳青兕不動是因為根基不足,一旦有了底蘊,必然會有一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