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附屬國,但新羅跪舔唐廷的手段之下作,讓領國的高句麗、百濟、倭國都深以為恥。
尤其是兩代女王善德與真德,無下限的跪舔,有什么學什么,朝貢不闕不說,還給李世民、李治寫信拍馬屁,甚至寫詩……
伯階盡管是階下囚,甕中鱉,對于新羅,還是不屑一顧。
金庾信臣服極深,聽對方如此侮辱己國,確實有怒,但并未顯于臉上,反而順著伯階的話說下去:“將軍可養過狗?犬畏其主,犬畏其主,而主踏其腳,則咬之,豈可遇難,不自救?”
他一字一句道:“高句麗早年五年前便不住侵入我新羅,我王多次求援,皆被唐廷以各種理由拒絕。現今他們卻因貴國黑齒常之打破僵局,大軍跨海而來直取百濟疆域,目的為何?據我探之,唐廷將百濟一分為五,分別設立熊津、馬韓、東明、金漣、德安五個都督府。可見唐廷所謀盛大,他們便如一把利刃,已經插入了海東。你百濟首當成為唐廷腹中之肉,未來高句麗或許是
“中原有一句話說的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新羅不能等到唐廷吃了百濟、高句麗以后,對我們下手的時候,再行反抗。”
金庾信誠懇的說道:“伯階將軍心念百濟,愿意為百濟獻出生命,此情固然可貴,也將為后世銘記。只是將軍真的愿意見到百濟就此消亡?成為史書上的寥寥幾字?真的愿意見到百濟臣民成為亡國之奴,世代受唐人壓榨?百濟復國與我新羅有利,將軍不必懷疑我等誠心。”
伯階拳頭一緊一松,說道:“你們真的不怕與唐廷為敵?”
“怕!”
金庾信并沒有隱瞞,而是誠懇的道:“不是一般的怕,我們比你們更加清楚唐廷的實力,每當想到可能要與唐廷為敵,就有一股恐懼布滿全身。可怕又如何?刀已經向心口刺來,想要活下去,只能豁出一切。”
伯階道:“怎么合作?”
金庾信說道:“我新羅在暗中支持你們一切用度,包括糧草、器械、軍餉等。唐廷初去百濟,他們言語不通,習性不同,上下治理溝通,必然矛盾重重。且雙方剛剛罷兵,刀劍上彼此的鮮血未干,相互之間,并不信任,很容易制造摩擦……此外唐廷想要控制百濟,對于境內諸多貴族會做出一定的拉踩。傷及對方利益是必然的,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自會有人響應。伯階將軍,有威望有能力,是最佳人選。”
伯階瞠目道:“上大等這是用我百濟的根來消耗唐廷,將讓他們拖入泥潭,以保你們新羅的利益。”
“然也!”金庾信很誠實,道:“若非如此,我新羅未必冒著得罪唐廷的風險,支持你們復國?我甚至不能保證,你們復國成功之后,我新羅會不會橫插一手,坐收漁人之利。國與國之間,沒有友情,只是忠于彼此的利益。現在百濟已經覆滅,這是事實,你們想要復國,就得付出代價。或者將軍選擇放棄……如此,在下也不會在留情了。我新羅從來不在乎百濟的死活與否,現在是,未來也是。”
伯階聽著這最現實的話,心中反而安了。
新羅不可能成為他們百濟的盟友,但有唐廷這位“共同的敵人”就不用擔心,對方會陷害自己。
伯階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百濟絕不能就這般消亡,縱然身死,亦要為百濟流干最后一滴血。”
“將軍壯哉!”
金庾信贊道,隨即說道:“我這里有一份大禮贈予將軍,在黃山以西五十里處,那里有一支唐軍部隊,人數不多,就兩千余人。對方大將叫岑剛,此人因不善舟船,跨海而來,身體不適。他不愿放棄到手的潑天功勞,一直強撐至現在,直至兩日前病倒,于此地休整。唐軍一路而來,戰無不勝,將軍此番可挫一挫唐軍銳氣,破他不敗神話……”
伯階已不多言,只是對著金庾信行了一禮,轉身離去了。
金庾信見說服了伯階,長吐了口氣。
夜涼如水!
唐軍軍營……
岑剛全身無力的躺在席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副手柳山看著面如白紙的上官,忍不住勸道:“校尉,依我之間,不如與大總管說明情況,回去休息吧。讓軍醫給你看看,這里的大夫實在,難以啟齒。這樣撐著,萬一出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岑剛一下子急得說不出話來,順了順氣,才道:“不,不可,此次滅國戰功,那是潑天富貴,到了這里,哪有休息的道理。我的身體我知道,忍一忍,撐一撐就好了……”
他話還沒說完,刺耳的金鑼聲響起。
隨即“敵襲”之聲不絕。
岑剛聽到敵襲,本能的想要起身御敵,隨即卻是一陣暈頭轉向,倒在了席子上……
柳山看了看岑剛,又看了看外邊,一咬牙,快步出了大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