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兕卻明顯沒興趣聽解釋,說道:“事情都已發生,便無必要細細糾結。到底怎么回事,由趙游擊審出原由便知道了。與其將心思花費在刺客身上,不如將時間用在公事上。”
就弩箭的威力,真要射中要害,不死也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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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仁裕登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房仁裕也不疑有他,這想要治理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首先就得結交地方豪紳貴族,利用他們的影響力來安撫百姓,當即頷首道:“在下這就安排。”
在百濟的檔案室里,陳青兕就如在中原任一一處檔案室里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沒有那一句小心,結果如何,陳青兕不敢想象。
房仁裕一臉慘白的看著陳青兕安排的這一切,眼中透著一絲慶幸。
房仁裕頗為自得,笑道:“為朝廷效力,自當如此。”
“沒錯!”陳青兕點了點頭,道:“是我讓人將他們拿下的。”
一箭誅心。
房仁裕連忙附和:“大都督說的在理。”
趙持滿搖頭道:“屬下的一些手段源于市井,有些下作,卻有奇效,也不便外人旁觀。”
陳青兕伸手接過,他在兵部任職,對于大唐的諸多利器有一定認識,手上這張弩機結構精細,構造神似他們大唐的擘張弩,只是在細節上有一定的不同。
周奎隨后孤身一人走來,并沒有將出聲提醒之人請來。
淵蓋蘇文也算是一代梟雄,想要通過刺殺自己,讓百濟更加混亂,也在情理之中。
他快步來到近處作揖說道:“并未尋到人,店東家說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奇怪得很,他們一行有六人,來熊津是求購藥材。他們在今日一早就結賬離開了。卻不知為何,一個姑娘又折返了回來,在二樓窗邊點用膳。后來卻是不見了……”
他渾身散發著怒意,一直強行壓著,作揖叫了一聲:“大都督!”
陳青兕上前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刺客:此刻模樣平庸,中等身形,尋常樣貌,嘴里塞著滿滿的破布,雙手畸形的扭曲,顯然是被人為強行扭彎的,一條腿也有嚴重受傷的情況,癱在地上如蛆一般左右扭曲著。
正在洗漱的時候,周奎來到近處說道:“郎主,房公一大早便來了,與之同行的還有九人,都是熊津附近德高望重的豪紳,盧文書已經在前廳接待了。”
不知不覺中,竟已到半夜。
陳青兕直接上主位入座。
陳青兕認真的看著百濟國內的情況。
“辛苦了!”陳青兕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后又問了一些大致情況,就以旅途辛苦,讓房仁裕下去了。
“對了!”陳青兕這才想起,那提醒自己的聲音,對著周奎道:“你去將那警示之人尋來,我要當面道謝。”
他說著,立刻對身旁將官作了新的安排,陳青兕身旁的護衛多了一倍。
房仁裕瞬間面色潮紅。
百濟作為偏遠小國并沒有衍生自己的文字,他們說的固然是扶余語言,但用的一直都是華夏文字。
陳青兕略微一思索,問道:“審問他的時候,沒有外人在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