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牝雞司晨,后宮干政,已經是有違倫常。
現在不能坐以待斃,得直接反擊,將此危害大唐的禍患,徹底除去。
上官庭芝見父親主意已定,咬牙道:“父親打算如何?”
&t;divtentadv>上官儀看了自己的兒子,笑道:“此事你無法插手,好好完成本職工作,教育琨兒,才是你當前應做之事。最好再給我上官家添些人口。上官家為父這一脈,經昔年江都之變,一脈單傳。為父醉心功名,綿延子嗣的重任,還得靠你。”
他口中的琨兒是他的嫡孫子上官琨兒,很是機靈,深得他寵愛,但唯有一子不美。
上官庭芝知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上忙,只能長嘆退去。
上官儀笑著看自己的兒子離去,眼神肅然,滿是殺氣。
長安陳家宅邸。
張柬之、魏元忠相約拜會師母,順便看一看小師弟。
古人尊師重道。
張柬之、魏元忠皆認陳青兕為師,蕭妙宸自是師母。
陳青兕不在京中,兩人常一并攜禮探望,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略盡綿薄之力。
管家姜良看著張柬之、魏元忠熟絡的打著招呼,“兩位郎君,今兒不巧。我家主母應新城長公主之邀,與燕國夫人一起于大慈恩寺禮佛,近幾日不在府上。”
張柬之道:“如此,勞煩管事收下我等心意,待師母歸來后,再來探望!”
兩人留下了禮物。
魏元忠說道:“孟將,去我家中小酌幾盅?正好,我有事情與伱商議。”
張柬之微微頷首,伸手作了一個請字。
兩人一并策馬而行,沿途不少人上前問好打招呼。
張柬之、魏元忠因為陳青兕的關系,發展勢頭之迅猛。超越了所有同屆考生。
張柬之被陳青兕安排進入了大理寺,憑借自己沉穩多謀又剛烈的性格,很快就在大理寺打下了基礎。
在大理寺這種地方,想要混出頭,最好的辦法就是膽大,敢出手辦事,還得有底蘊,不怕報復。
張柬之有陳青兕以及清流一脈做靠山,自是無所畏懼,不畏強權,連續辦了幾個漂亮的案子,取得了不小的名望,已經身為大理寺律博士。
而魏元忠仗義熱情,擅于結交同僚,簡稱社牛,在吏部也是如魚得水,也升為令史,成為吏部里的后起之秀。
兩人都是前途無量的政壇新星,不少人都有心趁著二人一飛沖天之前結個善緣。
張柬之、魏元忠早已習慣,從容應對,直至魏元忠的宅邸。
兩人就在后院,席地而坐。一邊欣賞著庭院里的盎然春意,一邊品嘗杯中美酒。
“孟將兄恩師,此番出鎮百濟,卻躲過了一場爭端。當真是吉人天相”
張柬之道:“躲不過的!不過恩師威震東夷,就算未來摻合其中,也多了許多籌碼。不至于如上官相公這般”
兩人說的自然是關于武皇后涉政,帝后同朝的事情。
在這個時代,皇后涉政就是一大罪過。
要不然漢武帝為何要去母留子?
前朝外戚對國家的傷害之大,歷歷在目。
清流一派,對于武皇后涉政大多都報以反對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