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男生此時開口道:“白管事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將我視為尋常商人即可。白管事手上有貨,而某手上有金、銀、皮革、老參。我給的價更好,且不限量收購伱手上各類物資,何樂而不為?”
白管事顫抖著嘴唇,說道:“這被發現,是要丟命的。”
淵男生道:“你現在所干的事情,難道不也是賣命的活?左右這些物資最后都會到我們手上,與其麻煩,不如攤開來說,少了黑市上走一圈的過程。你我一對一的交易,你給我貨,我給你價,有多少,我要多少,如何?”
&t;divtentadv>白管事不敢說話,半晌才道:“這個,我做不得主,需回去跟我家主人商議”
淵男生笑道:“無妨,我等白管事的好消息。你可以與你家主人說,最近幾次生意,合作甚是愉快。”
白管事哭喪著臉,落荒而逃。
這一次,淵男生并沒有阻攔。
淵男生喝著高句麗山中產的茶葉泡成的水,滿嘴無味,這茶里不放薄荷,不放香料,哪里是人吃的。
淵男生吐出了茶葉沫子,道:“接下來你繼續與他往來,不要怕吃虧,多購一些粗鹽跟帛絮,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便好。”
任何制裁都有時效性的。
一開始或許覺得很難,但人終究不會讓尿憋死,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唐朝不讓他們在海邊曬鹽,那他們就將海水用桶挑往遠離海岸線的地方制鹽。
沒有帛絮、榻布,那就養大范圍雞鴨,用雞毛鴨毛代替。
總之一切都有辦法解決,但需要撐過這段時間。
百濟,熊津。
劉仁軌正向陳青兕匯報此去新羅的見聞結果。
“新羅王對于大都督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甚至將他們藏了數十年的暗探都泄露給我們了。”
原來乙氏一早就歸順了善德女王,一直都在為改革派辦事。
他的走私是獲得新羅國家允許的,新羅這些年給朝廷進貢的好物,自身發展的經濟錢財,不少都是通過走私,從高句麗那里換取各中大東北特有的物資,然后通過與唐朝的友好關系,展開貿易。
陳青兕說道:“他們還真舍得。”
劉仁軌道:“新羅王對此也說了一番話,他說高句麗早晚將為朝廷所有。到時候直接與朝廷貿易,正大光明,這等走私勾當,自不必存在。”
陳青兕搖頭道:“從頭到腳,全是軟了。”他心里加了一句:“無愧是大韓棒子國的先祖,祖孫都是一個德行。”
“與他們一比,高句麗的反應就頑強許多。”
陳青兕說著,將手中關于高句麗面對制裁的采取的應對方式遞給了劉仁軌。
劉仁軌看了片刻,說道:“真是可敬的對手。”
相比新羅的跪伏,高句麗國內上著鮮明的對比。
就憑這份魄力骨氣,民族傳承下來的韌性,就不是新羅可比的。
也不知他們知道未來的棒子認他們為祖宗,會不會覺得晦氣。
“他們想要熬過這段時間,可不能讓他們如愿。”
陳青兕一掌拍在案幾上,說道:“傳令下去,嚴查走私。發現者,以通敵罪論處,族滅!”
隨著陳青兕以雷霆手段調查走私,一時間風聲鶴唳,高句麗境內的各種物資短缺飛漲。
盡管價格再香,可面對真正的滅族殺頭,還是有不少人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