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海東貧瘠,確實吃不到新鮮的瓜。
劉仁軌坐下道:“高句麗的國王暗中聯合靺鞨、穢貊,意圖誅殺淵男生,奪回大權。大都督猜如何?”
陳青兕道:“淵男生應該早有準備吧?”
因為記憶的關系,他對淵男生的能力有著一定的認可。
劉仁軌道:“是也不是,有準備的是淵蓋蘇文與淵男生這對父子。”
陳青兕是何等機敏,立刻反應過來,說道:“淵蓋蘇文在裝病?”
劉仁軌道:“病應該是真病了,這沒得假。只是沒有那么嚴重。淵男生應該也給欺瞞住了,只是后來得知了詳情。”
陳青兕并不懷疑新羅情報的真實性,三家同在屁大點的半島,相互間纏斗數百年,對彼此的滲透早已入骨。
“結果如何?”
劉仁軌道:“自然是淵蓋蘇文老謀深算,更甚一籌。他再度手刃了高句麗的王,斬殺了造反的褥薩,還殺了與高寶藏勾結的多位大臣,已經為自己的兒子清理了道路。”
陳青兕忙問道:“那淵男建、淵男產呢?”
劉仁軌道:“不清楚,沒聽說過。”
陳青兕笑道:“那就好!”
也對,此次政變,針對的是淵家,淵男建、淵男產應該不至于反淵家。
兩人反的是淵男生,目的是從自己兄長手上奪權。
淵家垮了,他們也得陪葬,自不會摻合其中。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心中暗笑,淵蓋蘇文確實稱得上是一代梟雄,為自己兒子鋪路,做到這個地步。
只是人終究是一葉障目的生物,他千般謀劃,萬般思量,卻忽視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真正的禍害,是淵男建、淵男產。
便在陳青兕暗暗思量的時候,劉仁軌又說了一個消息。
“淵蓋蘇文應該撐不住了。”
陳青兕忍不住道:“真的假的?”
劉仁軌道:“還在確認。”
陳青兕道:“應該不會有假了,他已經給淵男生鋪好了路,接下來應該居于幕后,給淵男生站臺,讓他更好的接管高句麗,沒有必要再演這出戲。這一次,八成是真的。本就是將死之人,安排了后事,繃著的弦一松,死期也就不遠了。讓新羅繼續觀察,最好想法子讓他們的人在高句麗給我們提供一點幫助。”
陳青兕現在并不指望能夠真正的在高句麗弄出一條像樣的情報網。
時間不允許。
唐軍早晚都會滅高句麗的,就高句麗現在的情況,想來也不會很久,根本不夠時間完成情報網的建設。
花費了大心思,結果還沒成功,高句麗滅了,那不尷尬?
他想的是將新羅的情報網給套出來,能夠一并滅掉最好。
劉仁軌明白陳青兕的意思,說道:“我會注意的。”
高句麗的動蕩慢慢的向周邊四方波及。
最先傳到了營州,程名振的耳中。
程名振聽著薛仁貴給他匯報的關于高句麗政變情況。
這位大唐宿將,一時間無言半晌,最終嘆道:“大都督料事如神至此,莫不是神人乎?”
他感慨了一陣,又望向面前的薛仁貴,說道:“早知大都督如此了得,當初他要你的時候,我便答應下來了。老夫上了年歲,致仕在即。你跟著老夫,實在屈才。大都督雖是一介文人,卻若丞相、周郎一般,有大能大才。跟著他,遠勝老夫。”
薛仁貴道:“大都督固然了得,都護卻也是當世英豪,能跟著都護,是末將的榮幸。”
程名振微笑捻須道:“當日在軍中,大都督就對伱很是看重,待老夫致仕后,將你舉薦給他,必得重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