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淵男建拉著淵男產去了自己的府上。
高句麗禁酒,但顯然淵男建不在此列。
兄弟兩人屏退所有部下,就在院里喝酒吃肉。
這酒意上來,話就藏不住了。
“若非那老糊涂處處都想著老大,有好的都給老大。九歲就讓他當先人,二十歲就當將軍,給他機會,給他表現,哪有現在的他?”
淵男產為自己叫屈:“二兄,你我兄弟呢?六歲在干什么?給安排到學堂里讀書,十五歲才有第一個官職現在好了,他淵男生是大英雄是救世主,伱我兄弟,都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生出來的。怎么的,就是廢物了?這公平嗎?”
淵男建也讓自己的弟弟說出了火氣。
自小到大,在淵男生面前,他就不知道公平二字是怎么寫的。
“好了!夠了!人家現在是大莫離支,你我又是什么,拿什么跟老大比。”
淵男建說這話的時候,手忍不住的敲在案桌上發泄自己的憤慨。
淵男產最近是聽多了對淵男生的吹捧,心里早就窩著火,現在話說出了口,有些宣泄的地方,更加控制不住,低聲道:“如果今日上位的是二兄,我淵男產一句話都不說,二兄的努力付出弟看在眼里。我們都為獲得父親的青睞,付出了所有。可是老大什么都不做,生來就得到了父親的青睞。一點付出都沒有,憑什么,坐著躺著就能獲得一切?哪怕是他放了大錯,中了賊人的奸計,累得父親重病。父親依然向著老大”
“二兄,我是真的不服!”
淵男建想到了得知自己父親中風,他親自服侍左右,而淵男生卻只是每日來看一眼。
他明明是裝的,卻由著自己受累。
淵男生只是每日來看一眼,什么都沒干,卻得到了贊許,提前知道一切真偽,切齒道:“我又何嘗服氣!只是父親一心偏袒老大,事事都向著老大,又能如何?要知道,你我現在有今日,靠的也是老大。”
身為淵蓋蘇文的兒子,淵男建、淵男產的地位并不低,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淵蓋蘇文并沒有給與兩人能夠威脅到淵男生的核心地位。
反而是淵男生上位之后,拉著淵男建、淵男產進了高句麗的行政核心,對兩人很是重視,還特地跟他們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呸!”淵男產不屑一顧的說道:“我還不稀罕呢。說什么兄弟齊心,好處都讓他得了,假惺惺的說,兄弟一體,兄弟齊心,到人胃口。”
淵男建高舉著酒杯,說道:“不說了,說多了晦氣。你我兄弟,才是真兄弟。”
淵男產道:“真兄弟,一條心!”
洛陽,貞觀殿。
李治手中把玩著面前的幾本奏疏,這些奏疏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奏疏里都出現了一個人名,一個消失了三年的人名“李義府”。
這篇奏疏里說,李義府在巂州開了一間書塾,教化巂州方民。
那篇奏疏里透露李義府有一學生,是巴蜀才子,是科舉熱門,已經成了洛陽的風云人物
對于李義府,李治并沒有忘記,畢竟作為一把刀,一條咬人的狗,李義府比許敬宗要合格一些。
許敬宗還會有所顧忌身后名,顧忌自己死后,許家后人。
李義府卻不同。
李義府瘋起來,誰都敢咬,而且不顧一切。
李治現在還沒有用到他的時候,也就一直晾著,畢竟請方士望氣,他干的太過。
現在卻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李義府,這是想干什么?
李治眼眸中透著幾分譏諷,隨即轉冷,道:“來人,召上官相公。”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