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齒常之說道:“大都督,不如我等一起上疏,勸陛下收回成命?”
這話也只有黑齒常之敢說了,畢竟他對于華夏的官場了解的不多。
&t;divtentadv>他在百濟屬于小諸侯,是有跟百濟王談條件的資格。
陳青兕揮了揮手道:“休要胡言,能夠回京當任封禪使,也是天大的恩賜。離京多年,本督對于家中妻兒,甚是思念。此番回去,正合我心意。你們就不要瞎摻合。我走之后,由劉都督接替我的職位,你們要好好依從他的安排。”
劉仁軌神色復雜。
他早知不出意外,自己會取代陳青兕,卻不想如此之早。
他是有雄心抱負之人,心情也是五味雜陳。
陳青兕安撫好了諸將,留下了劉仁軌。
對于劉仁軌,陳青兕沒有特別的安排。
兩人一并治理百濟,作為他的副手,沒有比他更了解百濟的情況。
以他之才,接手已經上了正軌的百濟,那是手到擒來的。
故而陳青兕留下劉仁軌并沒有說行政上的事務,而是聊人情。
“軍中武將,多是性情中人。會有一部分人會覺得接受了你,等于背叛了我。這種情緒不可取,但無法拒絕。正則兄,多多擔待。”
劉仁軌主要負責行政,軍中的事情也就在南下進攻倭國的時候,有所表現,不足以讓黑齒常之這樣的大將信服的。
“大都督放心,伱我相識一場,當知愚兄非氣量狹小之輩,容得下他們。”
陳青兕也不再多說,對于劉仁軌的能力,他從不懷疑。
陳青兕走向大都督府內院,周奎氣呼呼的迎了上來。
要說對此任命火氣最大的人,就是周奎了。
黑齒常之、沙陀相如、趙持滿、程務挺這些人是將陳青兕當作上司,覺得上司受了委屈,要給他鳴不平。
而周奎卻是將陳青兕當作主人對待的。
這主人受到了委屈,那就不是鳴不平了,而是造反。
“那昏君太不是東西了,郎主為了他離開了主母少主,盡心盡力,他卻因為只言片語,懷疑郎主的忠心,將郎主召回京師,將郎主的功績拱手讓人,實在可惡。若非主母、少主在京,還不如隨了他的意愿。”
周奎在江南是受過朝廷苦的,對于朝廷也沒有好感。
陳青兕知周奎忠心,但對于他這話,卻肅然回應,說道:“周哥,此話以后,莫要再提,想都不能想”
周奎見陳青兕如此表情,立刻醒悟,不敢再言。
陳青兕作為一個后世人,自然不存在這個時代的愚忠一說。
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什么身份干什么事,什么環境說什么話。
如果在秦末,在漢末,在隋末,陳青兕未必就沒有跟項羽劉邦,跟曹操、劉備,跟李世民爭一爭,誰主沉浮。
可現在這環境,這情況,想要造反,那不叫有野心,而是找死。
李治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皇帝,陳青兕并不覺得面對手握兩個王四個二四個a的李治,就自己手上的對三對四能夠力挽狂瀾。
在大勢面前,強弱韓信都得乖乖低頭,何況是他?
很多人說如果韓信有反心,有可能三分天下,這是胡扯。
劉邦單槍匹馬就能繳了韓信的帥印,收繳他的兵權。韓信在齊國坐地起價,劉邦憋屈認慫,任命韓信為齊王,卻不知劉邦一邊任命韓信為齊王,一邊只是一個命令,韓信麾下半數兵馬直接不聽韓信調令在灌嬰的帶領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