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李德謇并不想攀這高枝,盡管父女關系不怎么樣,但李德謇還是見不得自己女兒為妾受苦。
李德謇無法說明關系,只能順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說陳青兕的蒙學恩師是自己父親曾經的部下。
李德謇的話并不能夠讓他人信服,誰會為了這點原因,如此勞師動眾?
既給李德謇恢復了自由身,還幫他出氣,教訓了吳郡張家。
吳郡張家盡管不及當年,在江南還是有些底蘊的,誰會平白無故的得罪他們?
但李德謇死咬這說法,周邊人也奈何他不得。
見再次談到這問題,李德謇先是略微猶豫,然后道:“自是如此,陳尚書就未曾來過蘇州,能有什么關系?”
“那他為何會替你出氣?還讓朝廷特地下旨赦免……”
“兩件事,誰說朝廷赦免就是陳尚書安排的?許是我父親的舊部,突然念起了家父的恩情?至于出氣,多半是為自己出氣吧!誰不知道那張凌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非蕭家娘子不娶。結果人家出了事,又不敢擔責。膽小便罷了,還嫉恨起了陳尚書,也是陳尚書仁德。換作是我,整個張家都得遭殃。”
說起張凌,李德謇便忍不住,義憤填膺,將之丑事提起,滿嘴嘲弄。
對方并不接茬,只是訕訕笑了笑。
李德謇也不在意,有了一次失態,現在他并不敢多服五石散,只是袒胸露背,并沒有失去理智意識。
今日之后,李德謇默然發現,他的好友,一個個都與之斷了往來。
因為陳青兕,李德謇成了香餑餑,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李德謇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跟陳青兕無關,也反復提起張凌的舊事。
他的那些友人逐漸信了他的話,畢竟真要跟陳青兕有關系,何至于那么久了,依舊一點音訊也沒有?
張家人自是知道李德謇反復提張凌舊事,他們不敢對李德謇下黑手,卻能通過各種手段,孤立李德謇。
本來就是一群沒有實業的清談文人,哪有什么節操可言?
于是,蘇州城里李德謇當年的丑事反復提起炒作,又無人與之往來,再度陷入社死的境地。
這直上直下的落差讓李德謇很是抓狂,冷落了十數年,突然又回到了眾星捧月的日子,讓他一度找回昔年衛公嫡長子的感覺,自己本應享受如此待遇。
結果還沒享受半年,又成了孤家寡人……
巨大的落差,讓極其不適應的李德謇,莫名生出了一個念頭:若讓他們知道,陳尚書的心思,會是什么光景?
不行,不能如此想。
“我李德謇的女兒,絕不能給人做妾。”
李德謇強忍著維持最后的理智與尊嚴。
然后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看書看書還是看書。
少了一起吹牛的人,五石散也沒多少味道了。
“也不知閨女對陳尚書是什么想法?”
李德謇忍了多日,腦子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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